这女人天生就有如此的优势跟方便,漂亮女人尤甚。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子在屋内房中兴许会被称上一句“贱妾”,饭不上桌宴不入厅,上需孝敬公婆下需养儿育女,三从四德繁缛的规矩更是多如牛毛。可女人终究是被男人宠的,这也算的是一种天性。
被士子风气教化最深的南地就连男人们对待女子都显得斯文有礼,讲话轻声细语,做事规规矩矩,外人看来尽显文雅风范,但这层美好外衣包裹下的心思,是个男人都会懂得,至于女人嘛,见的男人多了也会明白。
藏剑山庄的夫人是个聪明人,她在外展示的形象几乎就是千万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尽管碍于身份旁人不敢有何出格举动,可暗自在心里绯腹就不是别人能管得着了。
叶轩深谙于此,她才会时刻都像一个高傲无比的女王,男人在她不过是可以随手利用跟衬托自己的玩具。
就算是出家的道士又会有什么不同呢?
至少在真正遇到云中君之前她是如此想法。
“贫道没入宫做那供奉之前曾经在外游历多年,恰好有个卖茶叶的老友在余杭,多年未见便想着来看看,人活一世都是在倒着数日子,见一次就少一次。”
云中君端坐椅上,跟叶轩说话的时候依旧是不紧不慢,更让叶轩有些意外的是云中君说话的时候竟然一直盯着叶轩。
除了跟叶轩有婚姻关系的那个男人,再几乎找不到敢跟她对视之人。
出家人的心里真就可以做到毫无邪念?
“道长说的是,不知您那位老友是何方高人?奴家久在庄内极少外出,竟是有世外高人就住在余杭都不知道,这实在是失礼的很,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前去拜访,也好略表心意。”
虽然觉得意外,叶轩并未有任何表现,反而轻描淡写的询问起云中君口中的那位老友。如果云中君不是凡人那么他的朋友也可能是平庸之辈,多结交些高人总没有错。
“呵呵,还是不劳烦夫人了。”
云中君淡淡笑出了声,扯着喝茶的空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在旁伺候火炉的老者。
“我那位朋友跟我不一样,向来都是远离声色犬马,如果夫人真去拜访,恐怕他第二天就会从余杭城里消失不见的。”
“是吗?那倒真是可惜无缘结交了。”
叶轩收敛了笑意露出惋惜的样子。
“不过夫人,您这兴师动众的将贫道引上船来,应该不会就为了这些许小事吧?”
原本在太安京都里云中君都只是个毫不显山漏水的低调供奉,如果不是宫里有消息说他会是下一任的国师叶轩也不至于委身亲自前来,更不会一直笑脸相待。即便是启元国师又能如何?能让叶轩耐着性子的另有原因而已。
云中君心里自然清楚这点,所以他更耐得住性子。
“道长心如明镜,倒是咱们扭捏不痛快了。”
几句话下来叶轩发现云中君这个其貌不扬的老道士竟然难缠的紧,当即丢掉之前步步为营的打算,提袖掩面轻声微笑之后便有了对策。
“跟道长身为京都权贵相比咱们只是些江湖草莽,藏剑山庄说的好听点是声震一方,可说白了也上不得台面,不过是在我启元皇族的庇佑之下讨生活。几月之前圣上亲临武当金顶亲自宣布了东海武道令,现今早已天下皆知,我藏剑山庄有幸在受邀之列,只等传令使大人传令之后便差人赶赴东海。”
叶轩说到这里有意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瞧瞧云中君脸色。
“天下人都知道,自春秋先秦以来江湖跟庙堂就是两方天地,所以这件事情也让江湖人觉得甚是惶恐,道长出身宫闱不知道您对这事怎么看?”
问完话叶轩便转头对着云中君似笑非笑,如果能从他口中得到些消息最好不过,毫无收获也不会让叶轩觉得意外,毕竟云中君在被任命国师之前可以说是无人知晓,在太安城里突然就冒出头来才会被注意到。
云中君对旁人的目光置若罔闻一样,微微抬着下巴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屋内一时安静,只隐隐能感觉到几声中气十足的呼吸。
“夫人您这事可是问错人了。”
良久之后云中君露出了笑意。
“贫道不过一介清贫,朝中的事情自有圣上跟大臣们商议,况且当初皇帝在武当山说出此事,王爷您不就在旁边看着?”
话音未落一直在照看炉火的老者身形一滞,旋即恢复如常。
“哈哈,我们父女两人先后诸多遮掩,道长切勿责怪啊。”
既然给人家识破了身份,广陵王索性痛快承认,虽然是分封在外的皇姓王爷,可没有旨意是不能随便离开封地,在外人看开是拥兵自重的一方诸侯,在广陵王自己不过是给困在牢笼里的猛兽,唯一的区别也只是这牢笼的大小。
远在广陵但太安城中的大小事务还是会每隔两月便传回王府中,张福兴请辞,东海武道会又把江湖搅得沸沸腾腾,西蜀储君易位,北疆依旧虎视眈眈,按理说在这诸多的大事里,云中君接任国师算不得什么要事,可差人在太安好好调查一番之后广陵王却总觉得此人远不止看上去这般简单。
“道长也知道规矩,身为广陵王负有监管一方的职责,平日不可随意走动,尽管是来看看女儿也得瞒着别人耳目,听说道长来了余杭,这才让轩儿将道长请来,冒犯之处道长勿怪。”
“哪里,王爷折煞小人了。”
既然广陵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