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在哪!谁晕倒了啊?”京城交易局的工作人员听到了招呼声后33第一时间做出了响应。随后几个身影从房间的一侧朝着张修武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只不过,当几个人刚刚走到李炎等人附近的时候,站在角落里一直抱着双臂默默注视着李炎等人一举一动的墨墨姐突然抬手挡住了工作人员的去路。
“墨姐……”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扭头略显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就见墨墨姐抬手捋了捋自己耳畔的发髻,淡淡一笑呢喃道:“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回去吧。”
“这……这个……”就在工作人员迟疑的朝着张修武这边下意识又赔了一眼的时候,忽然眼睛一瞪就见张修武身子一挺,满脸键盘格子印记就好像炸了尸般坐直了身子冲自己等人朗声道:“我没事!”
帮忙喊工作人员的那个作手看着眼前尴尬的场景,嘿嘿干笑了两声后。冲着张修武嘀咕一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身体才是自己的。修武兄,你要是不成可别硬抗啊!我劝你坚持不住就去休息吧。”
张修武暗暗啐了一口,看着眼前那个一脸关切表情的分析师心中暗暗吐槽:“妈蛋!你小子是恨不得我提前被抬下去吧?”
这货打的什么小心思,张修武又不傻何尝看不出来?想是这么想,但张修武什么都没说,咧嘴一笑也就不在瞅他了。
“张修武,你到底怎么了?”毕佩琳脸上也浮现出略显关切的表情冲着张修武问了一句。毕竟是一个坑里爬出来的“战友”,抗滚木的时候张修武也是帮了自己不少忙的。刚才他的反应让毕佩琳着实跟着揪了下心。
张修武咧着嘴,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指着自己面前的显示器屏幕嘀咕道:“我刚才觉得应该还能涨,所有自己一个人悄悄做多了一些。谁知道……谁知道……”
“哼,大家都在等着,你自己却一个个偷偷吃独食?”毕佩琳脸色一变,气鼓鼓的嘀咕一句之后别过了头。
那表情仿佛在说:“让你偷跑,活该被爆仓!”
李炎其实刚才也挺关心张修武的情况,不过听了两耳朵毕佩琳与张修武的对话后,苦涩的摇了摇头也就并在没说什么。
此时,李炎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显示器间,心中一时感慨万千。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团结几个人,就出现了野象弹波反水,张修武偷跑的事情。
如果说,野象弹波从第一场比赛之后就开始和自己较劲,出现反水的情况意料之中的话。那张修武偷跑的事情就是一种人性的问题了。
至于张修武之后被无情穿仓的事儿,李炎也不想多去评论什么了。
团结几个人就横生枝节,那团结散户呢?现在想想李炎忽然觉得那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与认知,一叶障目的事儿,现实中存在,而对于资本市场里的个人投资者来说更是通病。
现在,李炎觉得自己总算清楚看明白了。怪不得人家庄家敢放话让自己等人共谋!
因为庄家知道,一个个各怀心思看着上家、防着下家、盯着对家,只顾自己家的十二人组合,斗庄那完全就是个笑话。
既然如此,李炎觉得自己此时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儿了。那就是跟庄!
而跟住庄家,难度系数虽然不是地狱级的但也绝非易事。
跟庄可不是跟是在庄家的后面运作这么简单。慢上一步那就是被庄家戏耍的命。慢上两步那就是当韭菜的命。
只有跑在庄家的前面,而且只能比庄家快半步才是资本市场里最合适的步伐!
而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庄?
道理很简单,因为过快和过慢都很危险。非上即下,动作快了都会被“伤到自己的财富”。
“呼……”当李炎想清楚这一切的时候,耳畔传来的依旧是嘈杂的吆喝声。催促声以及召唤的声音。
“谁又下了多开的单子?”
“做空!做空啊!谁还有筹码,空开继续加码做空啊!”
“那边那几个,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一个团体的?为啥不上啊!”
刚刚又一次被穿仓的野象弹波,则瞪着赤红的眼睛冷冷盯着盘面上的动向。忽然咆哮一句:“我特么就不信邪了!梭哈就赌你不反弹了!”
毕佩琳斜眼乜着身旁的一切,忽然非常冷静的侧身冲着李炎问了句:“如果在等下去,就等到收盘了!你还不想说点什么吗?”
李炎抿了抿嘴,沉吟道:“现在……需要看清楚庄家的胜负手!”
“看穿庄家的胜负手?”毕佩琳萌哒哒的眨了眨眼睛,小声重复了一遍李炎的话。
“对!看穿庄家的胜负手,是致胜的关键。”李炎说话间,回忆着刚才脑海中浮现的那副图。沉吟片刻后接着说道:“或许我知道庄家要做什么了!”
“你?”毕佩琳一脸不可思议或者说是充满了质疑的表情冲着李炎问了一句。
旁边那个券商自营盘的作手,则抿着嘴小声问道:“你怎么看一会的走势?”
李炎眯着眼睛一边回忆刚才脑海中的那趋势图,一边思索着可能性。最终李炎觉得未来或许真大概率真的按照刚才自己看到的那种趋势运作。
如果真的这么走,那自己应该应该算是掌握了庄家的胜负手!
下意识又一次摸了摸藏在自己衣袖手腕间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