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琦十九薛琅十八,一个差他两个月一个差他一岁,是定远侯薛晋之的庶子。
“阿琦阿琅也大了,是该为府里分忧的时候了。”
前十几年都像养废物一样的养着,现在跳出来给他分忧?
薛湛都要气笑了。
“恕侄儿不能同意。漫说他们没做过生意就算做过,这不是三瓜俩枣的小打小闹,岂能儿戏。”
刘氏绞紧手帕:“我这也是为阿湛好,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总不能老是辛苦阿湛又管虎豹营就理家的。再说,贵为世子却理家中庶物,说出去也不好听。”
“侄子已经理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如果没事,侯夫人。侄子我先走一步。”
刘氏做不出尖声吼事这事,只得眼睁睁看着人离开。薛琦薛琅对视眼,溜了。
薛琦薛琅前十几年就像府里的吉祥物一般,每天负责的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什么都不会缺也不会短,比别家庶子要好的多,但若想揽权却是不可能的。因为是武将,想读书出人头地这条路也是死的。
离了刘氏视线薛琦扯扯身上衣服:“真不习惯这样穿,还是平日那种对襟窄袖舒服些。”
薛琅笑了:“你就知足吧,平日想穿还穿不到呢。”
“是呀,我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薛琅嗤笑。
那厢夏翠婷婷而来,典膝欠身:“三爷四爷,二爷演武场有请。”
“二哥有说什么吗?”
“去演武场还有什么别的事吗?”薛琦白薛琅眼:“二哥估计憋着劲要收拾我们一顿呢。”
薛琅哆嗦下,冲夏翠讨好道:“夏翠姑娘,我们可以不去么?”
夏翠又是一欠身,回答却是斩钉截铁:“不能。”主子的命令是带他们去演武场,如果不配合,那她也就只能武力协迫了。
定远侯是武将,演武场绝对是十八般武艺场景俱全,俩兄弟曾经也对这里非常熟悉,那时候老侯爷精力充沛就爱折腾他们这些孙子玩,只是后来精力跟不上又因为某些原因,对这里就渐渐陌生了。
但是那些酸爽,他们一直记着。重要的是想忘都忘不掉呀!
俩人到演武厅迎头撞上薛湛投来的木棍。
薛湛自己抽出一根:“一起上吧。”
哥俩被木棍撞的闷哼,犹豫间那厢棍影便刺来,慌忙间挡了一下手臂便震的发麻。
棍影直刺再一招横扫,哥俩被震的噔噔后退三步。
薛湛眼神微眯:“不想死的太惨就上点心!”
被刘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哥俩原本就有点火气,如今再被步步紧逼,血性一上来便大胆迎战。
“那二哥得罪了!”
可惜。梦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人家现在长大也一样,甚至被玩儿一样的干翻了,就速度跟力道来看,他们两个再叠加个几倍都是不成了。事实胜于雄辩,就算再不服气又能如何?
“再来!”一棍直接掀翻兄弟俩,薛湛收棍背于身后。
不过盏茶时间哥俩已经鼻清脸肿了,在衣服包裹下的身体也是伤痕不少。
木棍一次一次跟身体亲密接触,与舒服、温柔完全相反的疼痛体验考验着两人的身心,在第十五次掀翻与大地亲密接触后,薛琅顶着一身狼狈爆怒丢开木棍,狠狠瞪向薛湛:“二哥心里有气有本事跟惹你的人发出,在这里拿我们当出气筒算什么好汉?!”
薛湛抬眼:“你们认为我拿你们当出气筒?”
“难道不是?”薛琅挥开想阻扯的薛琦:“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今天不吐不快!大哥是世子从出身就注定万千宠爱,二哥最得爷爷喜欢,有什么东西都先紧着你们!这有什么办法,谁叫你们是嫡我们是庶呢?可这怪我们吗?啊?怪我们吗?投胎要是有得选我宁愿投身一个普通人家也好过投身侯府!”
薛湛的反应是一人一棍直接抽翻。
哥俩直接吐血,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怨天怨地自哀自怜,你们可有反省过可有主动争取过?不能选文却能选武,只要你们有心,爷爷会距绝你们为家族分忧?伯父会阻止你们出人头地?是你们只顾沉静在自己的悲观世界里不思进取。回过头来却怨天怨地,啧,我要是你们早就差的一头撞死了!省的浪费粮食!”
从头看到尾的夏翠暗自眦牙。主子在你把俩人揍成猪头再这么毒舌真的好吗?小心真的撞给你看哦!
好在兄弟俩还没意气用事到那种承度。
“我会跟伯父说让你们搬出侯府,院子有现成的,仆人自己备,一切撸顺了再来跟我谈。至于怎么谈,谈什么,把你们的实力拿出来让我瞧瞧。”末了瞥眼猪头俩人,冲夏翠颔首:“回头备好伤药送过去。”
夏翠欠身:“是。”
定远侯回府薛湛与其商议锦衣卫拿人一事。
薛晋之听完始末,久久不能语,半晌眼露悔恨:“虎豹营的特殊关系以至所有军务我都是不能过问的。若早知道我就算顶着被御使参一本也要插手一二,到如今却是想悔都没有余地了。”
“只怪小人太过狡诈。伯父也请务过于自责。”
薛晋之挺了挺腰神情闪过抹坚定。“阿湛放手做吧,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我也支持你!”
伯侄俩商议完明日御前对奏方案,末了薛湛把今日刘氏所说的事提了提。
“侯府生意非同小可,是以侄子拒绝了婶子的提议打算先让薛琦薛琅出府历炼一番再决定谁来接手。两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