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笋迟疑了下,便问:“抱琴傍晚的时候还来过一趟,我当时不在。听院里的小丫鬟说,抱琴得知您不在,便走了。会不会是大姑娘有什么话求您?”
冬笋话音刚落,外间便又有人传话说有人找她。冬笋便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告知贾赦,来人是抱琴,问要不要见。
贾赦略作沉思,便道:“跟她说,让她家姑娘平和心境,只管静心等待就是,结果自然会好。”
冬笋应承,这便把话传了去。
元春听到抱琴所言后,忙问:“这话真是大老爷说得?”
“千真万确,冬笋传的话还能作假不成。姑娘便放宽心吧,既然大老爷都这样说了,这件事一定能平安过去。”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会帮我的,之前议亲说选妃的事儿,也是他再三警告母亲和老太太的,应该会有个好结果。”元春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念着,只希望老天爷开眼,别叫她再嫁进什么虎狼之地受苦。
“其实奴婢一直都想不明白,齐王府侧妃是顶好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与缘故呢?二太太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儿么,让姑娘安心,姑娘为何不信呢?”抱琴不解道。
“事情哪会有那么简单,深宫里的秘密也便是只有你我去过的才会知道。没去过的,在外头瞧,就只觉得那地方尊贵无比,繁花似锦。
母亲父亲而今便犹如站在宫外看宫里,大伯他却不一样,以他的官职和在官场上跟宋大人的交情,是站在宫内的,自然看得清楚。故他知道齐王爷的什么秘密短处,实属正常。皇族的秘密向来说不得,他有意阻拦,劝了再劝,父亲母亲却自大不听,非坚持要我去,为什么?回头还生怕生了变数,嘴快传消息出去,又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确保我能做上侧妃,给他们长脸!
元春没有说出后面的答案,但她只要一想到这个答案,便十分寒心。
元春抹了抹泪,把话说完:“后来大伯被逼得说出了缘故,却也晚了,这才有之后太太老爷在荣禧堂跪了一夜的事。”
这些年元春在宫里没白待,人情世故,阴谋算计,她样样熟悉。就眼下家里来来回回这点事儿,她自然看得清楚。
“好了好了,姑娘别哭了。”抱琴忙抱住元春,以前在宫里受委屈的时候,她们主仆便总靠这样互相取暖安慰。
元春靠在抱琴的怀里,仍是痛哭了一阵儿,才有所好转。
“而今什么都指望不了了,老太太没什么能耐了,老爷太太那边更是了。我当下便只能信大伯的话了。”
抱琴忙道大老爷可靠,劝元春只管听话,静心等待。元春也别无选择,只好这样默默地熬着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东城门外便有一装满稻草的马车驶进城内。稻草车后头还跟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着锦衣挎刀的侍卫。
一般人瞧见此景,自然而然的认为两拨人是偶遇撞到一块的,并没多想。刚巡城回来的耿俊良见此状,却觉得有些奇怪,便上前询问来历。谁知侍卫立刻掏出令牌,令耿俊良无需多问。
耿俊良只得遵命,眼巴巴的看着那群人进城去了。
没多久,邻家秘闻便开眼,白纸大黑字挂在店外,清清楚楚的写着从今天起邻家秘闻第五期就开始发售。
路过的人一看,忙奔走相告,不多时,便有许多人排队来取先前订好的书。
这次预售送出去的领书条子,便如贾赦先前所言,印章换了花纹,第四期的花纹是方形的,这次则是圆形。凑近看,分辨很清楚,远远一看,则都是朱砂按上去的一个红印章,好似没太大区别。
就在兑换过程中,伙计立刻就发现有人用前一期方形印章来冒领,转即就移交给方正路。方正路也容不得那人心虚逃跑,忙捉他回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