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累极了,又或者是méng_hàn_yào的效果太强,秦楚一夜无梦,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已经大亮,透明落地窗外是明媚的阳光,金灿灿的照进屋里,把被子都烤的暖洋洋的。
“唔……”
秦楚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又把脑袋钻进了被子里,想要舒服的睡个回笼觉,可是鼻子里突然钻进一股诡异的腥膻味道,他猛地睁开眼睛,起身就坐了起来,结果一下子扯到了股间的伤口,疼得他怪叫一声,捂着后腰跌回床上。
这时候他的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昨夜那场荒唐的性事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帧帧跳过,杜越邪恶又轻佻的样子,火热又坚硬的身体,还有……冲进甬道里的热液……
“我了个槽!”
秦楚骂了一句,一张脸霎时变成了猪肝色,欲哭无泪的一头栽进被子里,恨不得把自己这样闷死算了。
他不是没开过荤的雏儿,被子里那浓重的米青液的味道还有地上扔的到处都是的卫生纸和衣服,无疑不昭示着昨晚的事情的确真实发生过,不是做梦,也不是他打开方式不对,而是他秦少爷真的被人给开、苞、了!
没有比一个top被人狠狠压着操了一夜更悲剧的事情了……
秦楚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强忍着腰痛往四周扫了一圈,根本就没看见杜越那老王八蛋的影子,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情欲的味道还没有散去,那个把他吃干抹净的人竟然就这样跑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杜越会性情大变,自己出了一场车祸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一个宾馆的房间,忍着腰痛狼狈的爬起来,他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跑,结果双腿刚沾上地板,股间就流出了液体,顺着他的大腿内侧一直滴到了木地板上……
秦楚的脸瞬间就绿了,连低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了,直接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愤恨的拨通了杜越的号码,嘟嘟的声音过后,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是空号,sorry……”
秦楚砰一声把电话扔到了一边,烦躁的揉着一头乱毛,像一只困兽一样在屋子里乱晃。
杜越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没有人来告诉他为什么被卡车撞了一下之后一切都变了。
就在这个时候,宾馆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打眼看了一眼秦楚之后,冷冰冰的说,“秦褚对吧?今天你就可以上班了。”
这人的神色极其冷漠,像是在忍受什么不得不面对的脏东西,秦楚心里本来就窝火,这时候看见一个当兵不由得就想起了杜越,口气越发的不爽起来,“我是叫秦楚不假,但你是谁?逮着间屋子就往里进,把这儿当你家厕所啊?”
那个当兵了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双眼忍不住睁大了几分,看着秦楚半裸的身体和身上那些刺目的吻痕,傻子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怪不得有了底气,看来是上位成功了。
想到这里他对秦楚的鄙夷又多了几分,但是任务在身他也不敢轻易得罪秦楚,只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红头文件放到他面前说,“孙秘书长说你做的不错,所以直接在红头文件上盖了公章,今天是你上任的第一天,最好动作快一点。”
这人说的明明是中国话,但是每个字凑在一起秦楚就听不懂了,他皱着眉头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下意识的接过了文件,却猛然扫见了上面的日期:2013年x月x日。
2013年!?
秦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手指都颤抖了几下。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出车祸的那一天是2026年5月2号,因为那天是杜越从军区回来的第一天,他不可能忘记。
昨夜那些迷乱的回忆再一次像潮水般扑面而来,出了车祸却完好无损的身体,更加年轻英俊的杜越,士兵嘴里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他真的回到了13年前,回到了杜越三十岁的时候……
这个认知让秦楚措手不及,他呆呆地坐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份红头文件,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士兵以为他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这个好消息,心里鄙夷更甚,不耐烦的说,“你动作快一点行不行?司令还在等着你,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秦楚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时间也没精力再理会他,摆摆手说,“我一会儿就到,麻烦你在楼下等我一下。”
士兵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出去,还不忘“砰”一声关掉房门。
秦楚深吸一口气,揉了揉一头乱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拿着地上已经皱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刚才从衣服里他已经翻出了一张工作简历,证明这个自己“附身”的男人也叫秦褚,发音相同字却不同,今年二十三岁,是个刚刚从三流学校毕业的本科生。
最巧合的是这个男人长得几乎跟他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简历上父母那栏填着“去世”,他真的以为是活见鬼了。
镜子里的“他”有一张英气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扯开嘴角笑起来简直就是活脱脱的秦少再世,如果一定要在两个人之间找出点细微的差别的话,只能说这个秦褚比秦少爷要矮一些,白一些,乍一看似乎还有点营养不良。
没有长得太寒碜,秦楚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