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那些个山匪不过也是见机行事,从我们这捞好处,不然你以为到现在官军还不来剿了他们是为什么!”
头子口里喷着数点,道,“我们赢在老百姓信我们,但是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等他们有了动作,我们这边早就完蛋了!”
几人虽是不乐意,但是还是跟着头子往南边迁移。山里的土匪见这些人走了,便想也是被官军包围了的缘故。
“山主,我们怎么办?”
那山匪头子想了想,道:“我们别凑热闹了,要是跟着他们走,不一定被剿了,等会官军来了,派个人去认个错,自能安心。”
“是!”
那厢叛乱军行到南边,嘉陵江下游河段已经干枯得只剩得河床,正是因为干旱,他们才有机会煽动群众,但是现在,他们却恼了。
“这河里水都没有,咱们怎么走啊?难不成,沿着河岸走到利州去?”
那么估计还没等他们到,官军就全追过来了。
“蠢货!”头子怒道,“我当然想到了,不然带着你们过来做什么!”
“那您是要……”
头子瞪了一眼说话之人,唤了军师过来。
“报——”
太子跟着刺史到了这边,此时正在跟军师商量对策,这会儿见了报信之人,军师忙道:“怎么样了?”
“殿下,那边河床上堆积了大量的兵器,还有些人在岸边等着说要投降呢。”
他们之所以这几日都没有动作,一是不清楚这叛军占据的地形,便不敢轻举妄动,要逼到他们出来,才好动作,二是在安抚城内的百姓,但是明显,效果甚微,那些老百姓似乎被叛军洗脑了。
军师笑:“看来真的是逃了!”
“你派几个人过去看看,我们先按兵不动。”
军师急了,道:“殿下,到这时候,该出兵了吧?”
“他们不是说投降吗。”太子反问。
不久,有人来通报。
“这是他们头子写的降书。”
迫于殿下的机智,我等投降,请将军出来受降,我等大兵力均藏于东边的凫山上。
太子看了这降书,紧锁眉头。
大将军上前道:“殿下,看来是投降了吧?”
太子目光一凛,道:“你,立马带上五千精兵,沿着河岸追上去,见到了叛军,捉头领便是。”
“是!”那边大将军领命,立马出了营帐。
军师一惊,道:“他们还敢逃?”
“哼,”太子冷哼,脸上是嫉恶的表情,道,“这个时候,就牺牲这些无知的百姓,这就是他们恶之所在。”
“殿下的意思是——”
“自然是丢下一些人,大部队逃了。障眼法罢了。”
军师擦了擦汗,这太子可谓是料事如神,如果这是他在指挥,恐怕就让这些人跑了。
“军师,随我去一趟吧。”
太子起身,拉上了军师。
到那凫山脚下,果然是一些抛掉了兵器的百姓们,太子往面前一站,顿时威风严肃,朗声道:“头子在哪?”
一人出来了,笑嘻嘻地,见了太子,道:“殿下,人都在山上呢。”
“山上有多少人?”
“回殿下,共二千五百二十三人。”
“哦?这么少?”
那人尴尬笑:“还有部分留在原地,没跟来呢。”
太子笑得诡异:“那好,既然降了,回去吧。”
那人明显是愣住了,只不语。
“都是些种田的农民,军师,你道怎么处理?”
太子把这问题抛给了军师。
“自是派发回去,种田。”
军师这话一出,下边数百人立马抗议了。
“说什么种田,连水都没有,怎么种啊!”
“就是啊!连赋税都交不起,活都活不下去了!”
“只顾着自己享受!谁来想想我们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