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书云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牵扯到背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额上冷汗冒了出来,她治好僵硬的趴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缓和一下,等背上的伤痛减缓了一些,才动作缓慢的撑起身子,看到身上披着的黑色衣袍时,动作微微一顿,深吸一口气坐起身,将衣服拉紧一些,开始盘腿调息,昨天那顿打留下的可不仅仅是皮外伤。
刚将内息运行了一周天,就察觉到屋里有人,立刻睁开眼睛,看着立于眼前的男人,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你是谁?”
惊羽对上她锐利的视线,心脏微微一颤,目光闪烁了一下,抱拳行礼道:“寒王贴身护卫惊羽见过言七小姐。”行完礼将手里拎着的包袱呈到她面前接着说道:“这是王爷为七小姐准备的东西。”
言书云戒备的神色消弭,目光从惊羽的脸上移到他手里的包袱上,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哑声说道:“请你转告王爷,书云感激不尽。”
惊羽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将包袱放到她身边,然后后退两步,拱手道:“告辞!”话落人已经消失在屋中。
言书云扭头看着旁边纹丝不动的窗户,目光沉了沉,寒王身边的护卫武功都如此深不可测,那他……想着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收回视线看着放在身侧的包袱,凝视了片刻才伸手打开,看着里面放着的衣物,伤药和两个馒头,心情复杂,片刻才拿过馒头慢慢吃起来。
刚吃了两口馒头,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言书云目光一凛,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是红月的脚步声,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继续吃着手里的满头,她倒是没有想到,红月还会来她这里。
院外,红月来到紧闭的房门外,小心翼翼的抬手敲了敲门,“七,七小姐,奴婢红月,七小姐您醒着吗?”心想她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进来!”
正想着,冷不丁的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红月吓的一哆嗦,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她正坐在床上吃馒头,微微一愣,赶紧关上门走过去,“七,七小姐,奴婢给您拿了一碗粥过来。”说着赶紧从拎着的小食盒中将一碗白粥端出来递到她面前。
言书云看了眼前的白粥一眼,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看着她说道:“为什么来?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啊!不,不是这样的,奴婢,奴婢……”红月愣了一下,有些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昨天看到锦香的尸体她就知道,锦香绝对不是掉下荷塘后不小心淹死的,所以她害怕,手上忽的一轻,惊了她一下,抬头就见七小姐面无表情的喝着粥,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七小姐,您的伤?”
言书云没有回答她,很快将一碗粥喝完,放下碗从惊羽送来的包袱中拿过来一瓶伤药递到红月面前,“给我伤药。”
“是!”红月这才看到她身边放着的包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敢多问,接过伤药,见她转过身脱下身上披着的外袍,这才发现,她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男人的外袍,心里的疑惑更大了。
“还愣着干什么?上药。”言书云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见红月傻站着不动,沉声提醒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一夜之间,左相府有个排行第七的痴傻小姐的事情,以谣言的形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为了百姓闲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