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又不止是朋友,更不是夫妻,这样的关系江流只建立过一次。但那一次太深刻又太特殊,最后也没能长久稳定下来,几乎无法用来借鉴。所以即便读书破万卷,江教授面对当下的情况也显得有些束手无措。
挑选了几样新鲜的蔬菜,还买了几颗甜瓜,江流满腹心事地离开了菜场。
客厅的沙发上还有被子和枕头,江流昨夜睡得很凑合。
祸害完人家洗手间,还害得人家睡不了床,唐总懊悔极了,只能赶紧到厨房看看能不能做些准备工作,偏巧这时又来了电话。
大嗓门地“喂”了一声,想起这不是自己家,又赶紧改口:“您找哪位?”
那边可能是以为自己打错了,迟疑了半晌,开口问:“这是江流家吗?”
“是啊!嗯……他出去了,您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唐总坐到沙发上,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准备认真接这个电话。
“他去哪儿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让你说事儿就说事儿,老问东问西干嘛?唐总不耐烦了:“您贵姓啊?有什么事儿找他?他…..去学校开会了,且回不来呢!”
大中午的开会?唐总急着宣誓主权,开始胡诌了。
“我姓韩,麻烦您告诉他一声,给平阳这边回个电话,谢谢。”
那边也不愿意多说了,率先挂断。唐总举着听筒听着忙音,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吃了一顿清粥小菜,唐家祥很舒服,却总觉得有点素,今天周末,他就想着晚上带江流去改善一下。
“你天天大鱼大肉,还不少喝酒,还觉得素?到我这儿就这些,不吃拉倒。”江流手上忙着洗碗洗盘子,回了他一句。
“这不是怕你油水不够吗?”唐总抬手搭在江流肩头,把人往怀里揽。
“我一直这么吃,已经习惯了。”把冲干净的盘子放在台面上,江老师瞥了一眼肩头的手,冷着脸道,“没事儿干就帮我收碗。”
然而唐总熬了这两年,已经不怕他的冷面冷语了,手不但没放开,还直接把人揽到身前。江流手上一滑,手里的碗掉到水池里发出声响,但耳边更清晰的是唐家祥低沉又下流的话。
“谁说我没事儿干?我干你啊!”
顾不得手上湿漉漉的都是水,江流想推开身前的人,唐总却一点也不在意,直接揽着江流的头,嘴唇亲昵缠绵地留恋在江流的脸颊、脖颈,然而这些礻果露着的身体部位,早就不能让唐家祥满足了。他转身把江流压在了厨房台面上,长腿伸进江流两腿间,若有似无地摩擦着跟主人一样宠辱不惊的丁丁,等着主人给他点回应。
江流一脸平静如水,闻着唐家祥身上刚洗过澡的洁净清新的味道,有点恍惚。如果不知道如何相处,就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荷er蒙调和了,一切应该都好说。承受着唐总细密地亲吻和舔舐,江流双手攀上他的背,逐渐qing动,喘息着开口:“家祥,到床去吧……”
不去,唐总在心里否定。隔着围裙,伸手解开了江流的衬衫和裤头,露出了光滑洁白的皮肤。倚靠在厨房台面上,江流的衣裤半脱不脱地挂在身上,围裙却是还完好地系着,那些敏感的地带都还藏着,唐家祥的手却已经探进去□□抚摸,在江流如半月的臀部上痴迷了许久。江流思绪早就脱离自身控制,本能地迎合着那只探索地手,下身逐渐也石更挺起来。
眼前这幅情热难耐、衣衫不整地□□造型,唐总已经想象很久了。此刻真的出现在眼前,唐家祥口干舌燥地咽了一下口水,这□□真是比想象中的更加撩人。
□□□□,既然已经戴上了围裙,我们就不要换地方了,厨房就挺好。
正当唐总以为,在这个美好的星期六早上,他终于可以让这个人属于自己了,电话铃响了。
没有让江流走神,唐家祥把嘴唇凑过去堵住他的嘴,舌头伸进去攻城略地。江流心里惦记着电话,却被wen得无暇分心,跟随着唐家祥的节奏,享受着齿间的纠缠。电话就那么响着,仿佛又成了空谷回音,而眼前的人,那只火热的手,是他此刻更ke求的。
铃声执着地响了许久,江流还是怕有什么事儿,趁自己还清醒,轻轻推了一下唐家祥:“我去接一下,然后……去床上……”
唐总很听话,起身放开了他,只是眼神冰冷,不发一言。江流不敢看他的眼睛,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跑出去接电话。
接起来的瞬间,对方却挂断了,江流坐在沙发上思索会是谁打给他。唐家祥慢慢悠悠地从厨房踱步出来,坐到他身边。
“平阳那边的电话,姓韩的,刚才你买菜的时候就打了。”
心里一惊,江流看向唐家祥,见他不动声色地点了一根烟,仿佛那话不是他说的。
“……我一会儿再给他回吧。”解开围裙,江流逃回了厨房。他一边平复心绪,一边给唐家祥切了一个甜瓜。一刀下去,尽是汁水,粘在手上一会就黏腻起来。想到刚刚在厨房的戛然而止,江流觉得有点抱歉,又耐心地把切好的月牙形甜瓜去皮切成小块,装进盘子里,附上个叉子,这才端出去。
穿戴整齐,没了围裙,唐家祥看着江流如常的样子,对于那事的兴味也逐渐褪去。他插了一块瓜放进嘴里嚼着,余光瞥到江流拿起听筒播了过去,连电话本都不用看直接就拨通了。唐总嘴里吃着甜瓜,心里却有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