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紫青长剑在花无男手里如行云之流水一般,剑锋将崖壁上的白雪挑的漫天飞舞,如梦如幻。
花无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随行而动,随意而舞,就连后面来了人都没有觉察,独自沉静在这宁静的世界之中,可暂时忘却心底的烦乱。
“夫有形于无形,乾坤斗转地物星移,乾坤安丛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史,有太素也。太易者为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
花无男随声而舞,剑舞生辉,千般盈雪,气盈万象。
“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有而为离,故曰浑沦。剑法进步很多,只是气之形离,心不在质,多为情扰。”
“师父?……”花无男收气修身立定,这一声“师父”似乎颇具撒娇之味。
“为师看你刚才练剑,剑法熟练,而剑气之中,却不完全为浑沦之气,大可与你这次下山的经历有关系。”灵雀仙翁只是看了花无男的剑法,便即道出了花无男隐藏在剑法之下的心事。
“师父,我刚才练的那套浑沦凌霄剑,虽然觉得可以按心法出剑,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由心而发?”
下山之前花无男对于这套剑法,已经很熟悉了,灵雀仙翁曾说过他的历练不足,所以剑不能由心生,而这次下山他经历的似乎够多了,却为什么还不能达到这剑法的最高境界。花无男也不不解为何会是这样。
“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成而为离,视而不见,听之不闻,寻之不得,故曰易也,这套剑法讲究的就是将浑沦之气基于心,而由心法,这样才能达到至精至纯之境地,虽是这样,但我昆仑一派所休息的内力和武当其他的道家还是不同的,我们修炼的是至纯阳刚之力,才有了祖师爷创下的天罡指。”
“师父,我还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花无男对于师父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些的理解,但细想起来,却又觉得是什么也不明白。
“这的由你自己去慢慢的领悟,你自小的悟性就要比同门的师兄高,筋骨奇特,是以为师才收你做了入室弟子。只是你现在被凡事所扰。才不能完全的领悟这其中的道理。武功之途却也不是坐禅悟出来的,所以为师才会叫你下山的,如今你被俗事所牵,并不适合在山上修炼。”
一老一下立于茫茫大雪之中,竟如世间仙画。
“师父是叫我下山么?”
花无男自是听出了灵雀话中之语,却没想到灵雀仙翁在这剑法之中,能察觉到他的心事。灵雀仙翁说的那些,花无男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如今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回到山上,他也不过是想能清净下来,不去想那些事情,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仍是被楚玉辰俗事所牵,如今竟也被师父看破了。
“为师叫你下山,是让你能更好的领悟这浑沦之气,并不是要你去手嗜仇人,世间的一切自有定数,一切随缘。”
灵雀仙翁这句话,更是意味深长,花无男如不是情绪起伏,自是能好好的理解。
“我想再待几天,再下山。”
其实花无男自从回到昆仑山,也没有安下心来。如今灵雀仙翁虽是要他下山,但他却还没有想这么快就走,毕竟这次他可是专程回来的,为排解心中愁闷。如果就这样的下山去,又觉得是对不起他当初的想法,就算是为了对得起他自己,他也要多呆几天才要下山的,虽然心不在这,但人毕竟还是在这的,而心毕竟也是长在人的心上的。
☆、第一百零五章 亦是相逢 上 (1769字)
“这个自是随你,你何时下山,为师自是不会多管,一切按你心中所想的去做就好了,一切自可随其自然,世间没有强求来的事。”
无灵雀仙翁的这番话,像是花无男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也是早就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只是他劝说自己是一回事,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情。
花无男自是觉得心里开阔了很多,不再像原来那般的无所适从,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刃仇人他虽是不忍,放不下心中纠结之情,而却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侍茗大概也是看出了他这个小师叔有心事,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没有再来缠着花无男,反倒是花无男觉得无事可做,看见侍茗正在练剑,侍茗剑法自是没有花无男的纯熟,但看见花无男眼里也比那些江湖中的二流剑手好的多,不免心血来潮,竟也为其命指点了一二。
剑法的造诣有所提升,这也大都是花无男下山以后的临阵中磨练出来的,而大多却也是得益于碧落圣母的指点。
经碧落圣母指点之后,花无男并没有觉得能对他的剑法有多少的提升。但回到山上,灵雀仙翁看了几回他练剑,到也是对他多加赞赏,赞他悟性之高。居然能想到一些连灵雀仙翁都没有参透的一招一式。
花无男自是高兴,却没有提是碧落圣母为她指点,到不是怕灵雀仙翁怪罪他。花无男也不是想多听师父几句赞赏,只是觉得提起碧落圣母,自然就会去想楚玉辰,这是花无男最不愿意去想的。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也就这样的过去了,这个年,花无男是在昆仑山上度过的,就像往年一样,或许这也也是花无男要等些天离开的原因。
大概就是为了要过了这个年,和花无男相同的是楚玉辰也是在一个修道的地方度过。不过花无男算是在家了,而对于楚玉辰来说却是在他乡了,近乡情更怯,月是故乡明,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