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能两百年就修至元婴,青栀不得不对他的天赋惊叹。若没有心存歹念故意接近,日后必定是尊上的一大助力。若是狼子野心……
“放心吧,尊上自有分寸。”
青栀杀气太明显,赤凰拍拍她的肩膀,对她摇头:“尊上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我知道。”青栀眼神微暗,阴晴不定,眼角余光往依旧没有动静的岩浆池望去。
六九五十四道劫雷全部劈完,黑色的麒麟伤痕累累,满身的劫雷造成的伤口和血痕。抗下最后一道劫雷,麒麟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摇摇晃晃的踏着蹄子晃晃脑袋,清醒了些许。头顶如浓墨的劫云并未退散,反而再次酝酿,红芒大作。
“不好!那是……”
赤凰惊诧得瞪大双眼,险些没一个踉跄摔一跤。
“心魔劫。”青栀皱起柳眉,接过赤凰未说完的话。
两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赤凰和青栀从未见过如此妖异的劫雷,那劫雷红得仿佛滴血,这是得有多在意方能形成如此恐怖的心魔劫?
万年岩浆池内,一人赤|裸着上身,三千墨发在岩浆之中晕染开来,能焚烧溶尽万物的岩浆并没有伤到他一毫一发。他手臂上缠着一条酣睡的小红龙,正呼噜呼噜的打着盹。
这泡在万年岩浆池内的不作他人,正是闭关了两百年的邪崖。外面声势浩大的劫雷起初并没有打扰到他,但后来那心魔劫太过强大反而惊动了他。
邪崖神识查探了下小红龙,见他已经境界稳定,不出半年便能进阶,遂放心了些许。将小红龙轻轻扯下,放在一块熔岩石上盘起,而后渡出岩浆池。
指尖微勾便穿戴好了衣物,他向着劫云所在地飞去。
以邪崖的修为,万年岩浆池虽离紫竹林百里之远,于他来说不过一步之遥,瞬息便能到达。
“何人在渡劫?”将将到紫竹林,他一眼便看见了并排着紧张的盯着劫云的赤凰和青栀。
“尊上?”俩妖闻言大喜,转身单膝跪地,齐声道:“尊上出关属下未能迎接,该死。”
“罢了。”邪崖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说话。他望着血红的劫云,眼中划过一丝兴味:“何人在渡心魔劫?”
赤凰上前道:“是麒麟。”
“麒麟?那是谁?”邪崖望向他,眼带疑惑。
邪崖自己都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两百年时间足够他忘记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及——人或妖。听到麒麟这个名字,他只依稀记得一个模糊的小身影,却想不起他长什么样了。
“便是当年尊上带回来的麒麟族幼崽。”
知道自家顶头上司老毛病又犯了,赤凰很耐心的解释了一番,邪崖这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他好像答应过那个小幼崽待他结婴便封为左使罢?邪崖依稀记起一点,倒是没想到那幼崽在他闭关这短短的时间就结婴了。
“待他渡劫完了,让他来见我。”
“是,尊上。”赤凰领命,恭送邪崖离去。
红色的劫云依旧没有退散,反而越发的浓厚,赤凰不禁担心的皱眉:小崽子不会渡不过罢心魔?
他摇头叹气,这些年也没见小崽子有什么不对劲,怎么就心魔那么重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_?)ノ⌒*丢出去
第十五章
空气中充斥着黏腻腥甜的气息,耳边似痛苦却又似极度欢愉的喘息缭绕,眼前却一片漆黑。
麒麟摸着黑向前,他看不清四周,却觉得这个地方他无比的熟悉,仿佛已经走过千万次一般。
右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握住一个门柄轻轻推开,这动作仿佛已经做了很多次,熟烂于心。
眼前突然亮起微弱的光亮,空荡荡的密室之中只有两盏油灯以及一张床,宽大的玉床上连着长长的锁链。一个赤|裸的身影抱着膝盖埋着头,发出粗重的喘息。
麒麟突然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那个身影异常的熟悉,他想接下来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想要发生的。
那道孱弱的身影似乎听到了动静,微微的发抖,他抬起头,眼神怨毒,仿佛要将麒麟拆吃入腹。
“又要来了吗?”他破损的唇角微扬,勾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却极其嘲讽。
麒麟看着那张熟悉的脸,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那是邪崖的脸。
“怎么不过来了?平日你可不会那么客气的。”
“哪次不是一言不发就进来了?”邪崖冷哼,稍稍挪动身体,脸色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揪起被褥用力的拉扯,似乎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双眼有些无神,幽幽道:“即使我反抗。”
这是心魔,不是真的!麒麟捂着耳朵,拒绝一切邪崖传达的一切信息。可是那干涩沙哑的声音却无孔不入,重重的打击在他的耳膜上。
“怎么?不愿听了?”邪崖眼框泛红,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他缓缓渡下玉床,玉足落地显得虚软无力,差点软倒在地。他就这么费力的一步一步走向麒麟,眼中弥漫着滔天的恨意。
“为什么闭上眼?不想看?厌倦了我的身体了?”他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牙印,嘲讽的苦笑。
“害得我成这样的不是你吗?”邪崖瞬间暴怒发起了狂,十指成爪想要掐着麒麟的脖子,奈何身后锁链紧紧的将他锁在床边一尺范围之内,他根本就够不着。
“不!不是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