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忍不住,可是夙兴,你如今修为太低,若你我二人行事,只怕会伤了你。”顾白棠额间已出了细密的汗,姜夙兴伏在他身上,两人静静的躺着,都在喘气。
“要等我修为够格,那至少得十年以后了。”姜夙兴不满道,“况且,只要不运功,我们便向寻常人一样欢爱,也不会怎样。”
顾白棠揽着他腰,调匀呼吸,缓缓道:“我如今已是金丹期,早已不是寻常人。届时如箭在弦,若不运功,便无法出精。那时我是什么后果,你可知道?”
姜夙兴岂能不知,若顾白棠无法出精,却又因□□周身功法汇集于精血淤积,极大的后果便是自爆而亡。双修之道有风险,便是再此。
他方才只是欲火烧心,此时已经慢慢静心下来,自然晓得这其中利害。
只是难免心头委屈,十分不爽。道:“那你几次与我缠绵,难道就没有冲动吗?”
不为别的,每每姜夙兴周身火热欲火难耐,顾白棠虽然情动,却始终面色如常,双腿之间更是没什么动静。
顾白棠道:“怎能没有,只不过我修为深厚,不会在身体上表现出来罢了。”他拍了拍姜夙兴的腰,“好了,夜已深。明日就要去觐见长乐王,休息吧。”
“那你不能走。”
“我不走,我与你同眠。”
姜夙兴满意笑了,枕着白棠手臂,两人又细细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姜夙兴便扛不住睡去了。
房中彻底静谧,顾白棠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天青色蚊帐,清醒的很。他金丹期的修为,早已不用如寻常人那般必须每日按时用餐睡觉便能保持体力。
按理说顾白棠也奔波了一月,眼下又美人在怀,也该是睡意袭来,养足精神,明日放能以最好的状态去觐见长乐王才对。
可是不知为何,自从入了这长乐境内,顾白棠就心里隐隐忐忑,难以安生。他平日里静心静性,近来却越发急躁。尤其入了长乐,脾气更加不好,今日还因为一点小事与朱师姐起了争执。
他心里躁动难安,才到姜夙兴处来,与他厮混一番,方将自身那股忐忑与躁动压制下来。
眼下房中无声,万籁俱寂,顾白棠听着怀中之人的轻微鼾声,心里也觉得舒坦。不管发生了何事,只要抱着姜夙兴,好像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顾白棠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就这样清醒地躺到天明。
却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敲姜夙兴的房门?
顾白棠不予理会,那房外之人却隔片刻就敲三下,不急不慌,却也扰的人无法安息。
深皱着眉头,顾白棠从床上坐起来时,已是无形之中蓄满了浑身的戾气。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门走去。那门外之人也不再敲门,就那么等着。
顾白棠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却是一个清丽端容的女子。
顾白棠虽然十分不耐,但也还是保持着克制,面无表情,冷道:“夜深了,不知朱师妹至此做甚?“
朱碧石宛然一笑,不被他的态度吓到,反问道:“既知夜深,大师兄又在这里做甚?“
顾白棠眉头皱的更深,眼神阴鸷,“我与我妻共宿一处,有什么不对?“
朱碧石一愣,道:“妻?你说姜夙兴是你的妻?据我所知,你二人并没有去登记双修,是非法的。“
顾白棠道:“难道你不晓得我与姜家主早就成婚了?即使在不符合全解修真联盟双修阶段,但是我与他婚约和婚礼都有,我们睡在一处,没有什么非法一说。即便非法,你能奈我何?“
虽说顾白棠本就是肃杀之人,往日里却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有一股强大的戾气围绕四周。
朱碧石看得心惊,却是转了态度,顺着顾白棠的话温言道:“师兄莫恼,是师妹多管闲事。此次前来,也是因为白日里惹恼了师兄,特意过来请罪。我这人愚笨,总是不大讨人喜欢,还请师兄原谅我。“
深更半夜跑来找人请罪,的确愚笨;本是赔罪结果说话又继续得罪人,的确不讨人喜。
顾白棠沉声道:“请罪免了,不送。“
说罢,也不管她,劲直转身进屋关了门。
未见到那朱碧石看着他戾气环绕的背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第45章 戏子青衣
南极长乐,乃荒古仙源地之一。新天开后,长乐偏安一隅,甚少涉足修真界。长乐是一个盛世人间,繁荣昌盛近万年。这日晌午到达长乐宫,西城一行人依礼觐见了长乐王,下午到行宫歇息。沐浴更衣,晚间有接风洗尘宴会。
长乐宫的晚宴极为豪华,白玉为瓦,黄金为柱,端着珍馐美食的侍从鱼贯而入,皆着盛装;宫女头上都戴着的珠宝,化着姜夙兴曾在「生灵演示」中看到的惊艳妆容,个个娇容玉颜;整个大殿都是金光璀璨,看的西城众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久闻长乐盛世繁华,今日一见,果然富丽堂皇。”伏魔堂的另一个弟子叫陆九游,与秦尊坐在前排。看了一眼身后侧不远处依在楚纨脚边的小雅,陆九游低语道:“秦师兄,你说这凰曦公主生在这样富有的国家,为何还要想不开大老远的跟着周辉跑到天柱峰上去受苦?最后还被压了三百年,从一大国公主,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看那长乐王白发苍苍,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父女相见却不能相认,可怜呐。”
仿佛有所感应,那小雅本在缠着楚纨要酒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