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玥,我,我真欢喜!”
“端泽,”楚茗神情突然有些无措,“我……我第一次和人……就是和你在一起。端泽,我希望你能好好待我……我,我不求你只有我一个人。我只希望……就算以后,你做了皇帝,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人,也能记得几分今日的初心……”
燕承启摸上楚茗的脸,目光悠远而含情:“予玥,你相信我,我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你的愿望,不是吗?”
靖国公府的抄手游廊里,挂着两个精致的风铃。风铃下各挂着一蓝一红两个锦袋。
锦袋里,是兄弟二人在弱冠时写下的愿望……这是爹爹告诉楚茗楚瑜的,在风铃下的锦袋内装上愿望,风会带着愿望远飞,一路扶摇直上九万里,将心愿传达给天神。
楚茗的蓝色锦袋里,装着的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娟秀清丽的笔迹端端正正地写着:
愿与良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楚茗出嫁后,楚瑜把那蓝色的锦袋摘下来送到了东宫。
一生一世一双人。
楚茗眨眨眼,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熨帖得滚烫。
“会吗?”
“会。”燕承启神色温柔地抚上他的小腹,“还会儿孙满堂,含饴弄孙。”
一时间,云开月明。
楚茗想,自己可能是爱着这个人的。
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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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燕承启每天都苦着一张脸强行被楚茗灌药,说来也是燕承启的错,他不愿喝那苦涩的浓稠的药汁,才导致拖了三天都没有好转。自从老老实实
一天三碗喝进去,高热很快就退了,第二天疹子都消下去不少。
午时,两人一起用了膳,虽然燕承启病了不能为他煲汤,但燕承启还是吩咐御厨门每天太子妃的滋补汤品必不可少。
楚茗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意犹未尽地抿抿唇。御厨做的汤,果然比眼前这只会看着他傻笑的呆子做得好喝多了。
“予玥!今日你怎么把汤喝得这样干净!”
“因为御厨做的好喝。”楚茗淡淡启唇,将一旁盖子盖上。
噢……
楚茗带着春桃去给燕承启亲自熬了药,让春桃在院内侯着,自己进房,走到床边,递给了燕承启一碗药汁。燕承启看着眼前端着骨瓷指节分明,莹白如玉的一只手,心里又难免有些心猿意马,眼神缓缓向上游离到楚茗雪白的脖子上,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楚茗端了半天药碗,也不见燕承启伸手去接,还以为是燕承启不愿喝药在闹别扭,又看看燕承启脸上基本已经褪干净的疹子,只好低声软了语气哄劝道:“端泽,好歹喝一些,疹子才能褪下去。”
燕承启嘴角微弯,亲了一口尽在咫尺的手指,惊得楚茗差点把药碗都打翻:“予玥,那这药这么苦,喝完你给我一枚蜜饯好么?”
楚茗皱眉,不知他又在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该去哪里给他找这东西,只能点点头先哄骗他:“好好好。喝完给你拿蜜饯。”
燕承启当即接过药碗,爽快地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将那药碗放在一旁,在楚茗惊讶的目光中封上他的唇。
燕承启的唇瓣微微有些干燥,但奇怪地很柔软。他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吻着他,唇瓣摩挲,然后更加大胆地用舌进行更加深入的探索。燕承启不禁将手扣在楚茗脑后,让他更加靠近自己,让唇齿交织再深入一些……楚茗感觉到燕承启霸道的唇舌几乎攫取了他所有气息。
这是一个带着药味,却一点也不苦涩的吻。
楚茗被他吻得一张脸满是嫣红,面若桃李,连语气都又软了三分:“你,你做什么!”
燕承启眼里满是得逞的坏笑,还带着几分狡黠:“吃蜜饯啊!……予玥,你的唇,是天下最甜的饴糖。”
楚茗知道这是被调笑了,轻轻在燕承启胸口捶了一拳,拿起药碗就要走人。
哪知道他家夫君是这么个粘人玩意,不休不饶地纠缠上来,紧紧抱着他,在他颈上又是一串连绵的亲吻。
楚茗有些难耐地想要挣脱燕承启,可燕承启这厮磨人的紧,一双手环在他腰间,令他也不敢妄动,唯恐伤到了孩子。
燕承启的气息紧紧环绕着他,鼻息间都自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楚茗微微侧开头,却似乎更加撞进了燕承启的怀抱似的,燕承启轻笑一声,一只手也不安分地顺着他隆起的腹部一路摸下去,直摸到楚茗两腿之间那个敏感至极的部位。
说来两个人在楚茗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成了亲,之后又是一阵冷战,两个人互看不顺眼,若是哪日不横眉冷对简直就是难得的氛围,楚茗也常常是冷嘲热讽,哪会让燕承启近了他的身。后来燕承启对他慢慢变好,即使是同床共眠,也生怕惹恼了他,每夜都安安分分,规规矩矩,顶多抱抱他,摸一摸孩子……
说起来……他竟是……许久都没有抒解过yù_wàng了。
楚茗被他一碰,几乎是马上就从喉咙深处溢出一阵难耐的喘息,听得楚茗自己都暗骂自己一声浪荡。
“你……住手……啊!别……别碰那……那里……啊!”
到最后,已经隐隐染上几分哭腔。
燕承启低沉的嗓音似乎会蛊惑人心,丝丝萦绕耳边:“予玥……别怕,我会让你舒服。”
“你……你简直白日宣淫!……”
燕承启的手活是极好的。他这些年来鲜少和人行床笫之事,东宫也没有一妃两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