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够镇静,绝对是要笑场的,不过现在也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不然的话,他能不能一直忍的下去,还是两说。
顾惜朝勾住他的脖颈,冲着他微微一笑,俊美的脸因这样带着些qíng_sè的笑容,而更加的魅力四射,夺人眼球,至少戚少商是看呆了,以至于连两个人调转了上下位置都没意识到。
直到他两腿被人分开,体内被猛然冲进的东西弄得激痛不已,他才瞪着身上的人,断断续续喘息道:“又来这套,每次都使美人计你就没有新花招了么……”
顾惜朝眯起眼睛,用力的揉捏着对方的臀肉,示意他将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然后才道:“管它是新花招还是就花招,只要对你有用不就行了?!”
戚少商懊恼,每次都被对方同一个伎俩所骗的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个。
这样的想法在脑子里晃荡了一圈,很快就被连续的撞击弄得抛在脑后,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只知道紧紧的攀附着身上之人随着他一起舞动……
……
夜色已深,皎白的月光倾洒而下,照在室内投下一层朦朦胧胧的光线。
淡青色的,绣着花鸟云纹的纱帐荡起阵阵涟漪,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慢慢伸出,勾起淡青的纱帐。
顾惜朝披衣而起,帮累极睡去的戚少商掖了掖被角,然后便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在窗边。
从半掩的窗外吹来的夜风撩起他的鬓角衣摆,月光下,欣长的身影俊美如同世外的仙人。
他有些失眠,如往常的每一次一般,只要是在月亮很圆很圆的夜晚他从来都无法真正进入睡眠,这件事戚少商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一个人,也是他无论身在何处在做什么都会迅速赶回来缠着他的原因。
因为他的父亲就是在这样的夜晚被人杀害的。
他并不想让人担心,他也曾努力的想要忘记那件事情,但人的记忆就是如此,不是你想忘就一定能忘记的,平时还好,可以用外在的冷漠粉饰太平,可一旦到了这样的月圆之夜,平日里刻意压抑的负面情绪就会成倍的涌上心头,让他再也无法平静入眠。
父亲……
光洁的额头抵在窗户边的木框上,冰冷感传来,让他的心更加的空茫。
那是一种连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都无法填满的空寂。
他忽然想到了他小时候,那时候的他不过是一个出生贱籍的妓女之子而已,身份最低下卑微的那群人之一,从小就是看人脸色过活的,生在那样的地方,又在那里长大,又哪里还会有一般孩子的单纯天真,可他的那位父亲却从未这样想过。
我家小顾是个乖孩子,我家小顾相貌精致又聪明,我家小顾善良又懂事……在他眼中,似乎他的一切都是好的,让他心虚的同时越发的不敢在他面前流露本性,只想做个听话懂事的乖孩子……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恐怕那人到死的时候也只以为他是个听话乖巧的好孩子,哪怕他后来长大了,入朝为官,那人的想法都没有变过。
顾惜朝虽然不怎么想承认,但他确实是依赖着他的,那人勇敢正直,英勇无畏,那人是天下人仰望敬慕的存在,那人是他的父亲,是这世上最为宠溺纵容他的人,他敬爱他,仰视他,也深深的依赖着他。
他至今还记得失去他的那个晚上心中涌现出的悲痛与绝望,为此,他在抓到白明莫之后,并没有让他立刻死去,而是亲自用刀在他身上刻下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直到那人双手被斩去,全身上下变得体无完肤。
白明莫,那个他曾经喊做师父的男人很硬气,由始至终都未胆怯求饶,最后还是戚少商看不过眼,狠狠地揍了他几拳,试图将他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拉回来,又一剑让白明莫彻底解脱。
他和戚少商的关系便是在父亲死后的那段时间改变的,那些日子他白天很正常,很克制,办理父亲的丧事,处理朝堂上的事物,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却一点错处都没有,让某些心怀鬼胎的人都抓不到半点错处。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开始失眠,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每次闭上眼睛就像掉进巨大的深渊一样,深沉的黑暗从四面八方碾压过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成碎片。
戚少商是第一个发现他异常的人,他费尽心思的想要帮他,最后连自己都给赔上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先跨过那条界限的,或许那也并不重要,在顾惜朝看来,有了对方的陪伴,自己渡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时光,而且直到几年后的现在,他们两人还在一起,谁也没有抽身离开的打算,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在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人之后,有一个人能够陪在身边,终归是不错的。
他并不贪心。
……
戚少商一直到天光发白的时候才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时,卧室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了。
他手一伸,想要来个鲤鱼打挺,但股间传来的刺痛让他动作一僵,嘴巴咧开,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齿。
蜜色的肌肤健康阳光,处处布满着斑驳红印以及牙印掐痕,一看就知道被蹂躏的不轻,可他却丝毫不在意,衣袍一挥,已经将所有的痕迹遮盖住。
戚少商出了卧房的门,熟门熟路的拐了几个弯,在书房门前停了下来。
里面传来的对话声让他挑了挑眉,敲门的手缩了回来,他抱着双臂整个人斜倚在门框上,一是可以守住门,不让任何不相干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