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天希立在卧室门口,整个人经不住颤抖着。他隐在阴影里的脸色更冷了,嘴角难得的下耷,一双眼更是闪过凌厉带着煞气的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对卧室里的人一探究竟,所以此时并没有人发现简天希已经紧握成拳青筋暴突的手。
阿坤从后方挤上来叫了句,“简先生。”然后直起身也看向卧室里,下一秒他没忍住,
“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卧室大床上正一躺一跪着两个男人。
躺着的那个只穿了件衬衣,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被纱幔和帷布在床头床尾的木架上缠了手脚,一点不能动弹。而跪着的那个倒是穿着裤子,不过他刚才听到一群人进来的声响后立刻拽了自己的衬衣往身上一套,边系着扣子边下了床一步步向门口走了过来。
阮晋文系了三颗扣子,手放下后插|进裤袋里,他开始打量着门口一堆人,嘴里痞坏地一笑,有意对着某人说:“呦,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啊。”然后他的目光略过简天希扫在一群菲律宾服务员身上,用英文骂:“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懂尊重客人的隐私吗?”
服务生们集体摇手,怕这个男人投诉,一个劲地解释,“是简先生让我们开门的,我们……也没办法。”
阮晋文剐了眼立在身前冷着脸的简天希,没说话,转过身往床那边走去。走到床脚时,他用手去解捆着田原滕一的纱幔。
简天希从进到这间屋子后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他的一双眼在瞟过床上那个男人之后就没从阮晋文身上挪开过。见阮晋文对自己一直不理不睬,又见他全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再联系到床上这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心里的一股无名火直往上蹿,怎么压都压不住。
他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指着床上的人怒着嗓子对着一众服务生叫骂:“楞在那里干嘛!忘了谁才是付钱的老板了吗?把他抬走!”
度假村的服务生这才回过神,一个个涌入卧室,几个人分工三两下解了田原身上的捆缚。
田原已经残喘一息了,两条腿被高高吊起腾空架着。原本也看不出有什么伤害,这会儿一被松绑,两腿一耷拉下来,屁股那的床单就顿时湿了一大滩。
服务生们手忙脚乱地用床单把田原裹了起来,没人注意到那个细节。不过这些却没逃开简天希的眼,他两道好看的眉毛此时都快打结了,唇齿轻颤等着服务生把人抬走。
“阿坤,你也出去。”
等服务生把田原抬出门,简天希顺便把阿坤也支开,只在这方世界里留了自己和阮晋文。他有话要问这小子,忍都忍不住。
阮晋文还是散漫的样,等人全走光了,自顾自跑去沙发那一靠,继续无视简天希的存在。
“你和他做了?”简天希也不管他什么态度,走过去在他身前立着开口问。
“如你所见。”阮晋文眼都没抬,回他。
简天希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后突然伸了手把阮晋文的衬衣襟口往外一敞,把他肌肉匀称饱满的胸部露了出来,紧接着没等阮晋文反应过来,拇指就摁在他身上的肉点,使力抡着圈。
“你有病啊!”一阵电流从阮晋文大脑的皮质层流过,他反射性双手一挡,把简天希的手从自己胸前挡开,嘴上骂骂咧咧,“你丫的脑抽了,拿我造浪呢!没见着我好端端的穿着裤子吗?”
言下之意就是,我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做,还没脱裤子开垦或者被开垦呢。
简天希顿时懂了他的意思,缓缓直起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双手护着自己胸部的阮晋文,眼底开始变得柔和。
他觉得这小子的样子可笑又可爱。
“我还见着那个日本人光着屁股呢,你怎么说?”简天希双手叉腰,低着头看着阮晋文,虽然心里还在泛酸,但嘴上终于又露出了笑对着阮晋文一顿审问。
“他自己求着我的呗。”“这日本人自己犯贱,求着小爷我上呢。”阮晋文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衬衣衣襟,把扣子系上后从边桌那里摸了包烟,取了一根出来捏在手上反复撸着。
“怎么个犯贱,你和我说说。”简天希干脆坐到他身边,一手揽住他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嘴里问着话。
阮晋文这会儿可不敢和他太亲密,这人他现在开始忌惮着呢,于是借着点烟的姿势,和他故意离了些距离。
烟燃了后,他吸了一大口才说,“他说他喜欢我,你信不信?”没让简天希回答,他继续,“那崽子力气真大,一开始压着我我气都喘不上来了,我还以为他他妈的要杀了我呢。”
阮晋文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后,两眼放空似是回忆,嘴上继续:“他说他喜欢我,要和我玩一次,我就说那行,不过你得按着我喜欢的方式来。谁知道这崽子那么好糊弄,我说什么他都听。我就寻思着和他玩点有趣的。之后就你们看到的,我把他衣服脱了,吊捆了起来。再然后么,我说先给他灌个肠,我看酒吧那的酒架上有瓶伏特加,我想着白酒杀菌,然后……直接对着他灌了。”
原来床单那瘫是伏特加!
简天希脑袋都听晕乎了,没想到怀里这小子那么野路子。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香港的时候,那一次自己在酒吧想泡他,最后被他塞了包违禁药然后被送去了警察局。
这一次,这小子一点没手软,竟然那么狠辣的手段都做得出来,对比自己那次,他对自己算是心慈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