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冯禹默那把“楚腰”抽出一小截,剑身寒利,精铁良工无疑。
“这剑不俗,哥哥眼光很好。”期思很给面子地夸了一句。
冯禹默却凑过来,手搭在期思肩膀上,顺着往下滑到他腰间,亲昵地说:“你若喜欢就拿去玩。”
期思身上一僵,感到不自在,朝后躲了一下,将他的手挡开,把剑塞到冯禹默怀里:“我就不打扰了。”
冯禹默却欺身往前,将期思困在他和桌子之间,呼吸有些急,紧紧盯着期思的脸说道:“急什么,我又不吃人。”
期思心中涌上一股不适,他感到很别扭,但又不知道冯禹默要做什么,慌乱之中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一缕晨光从门缝打进来,屋外寂静之极。
他看着冯禹默近在咫尺的脸,抬手想把他推开些:“……我去找禹申。”
冯禹默嗤笑一声:“我那好弟弟,哈哈”,他胸口抵着期思的手往前靠,一手猛地揽住期思后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好不容易你来了,怎么能走?”
他贴到期思鬓边来,贪婪呼吸着期思身上的气味,恹仄的脸上笑容扭曲,如同一只饿犬。
期思被他这举动惊呆了,脑子里“轰”地炸开,头皮发麻。
冯禹申在门外焦虑不安地站着,不住搓手,屋内窸窣声听不真切,他一会儿抬头想进去,一会儿又转身,踌躇不定如一只惊兔。
“小少爷怎么了?”走廊上一名俏丽侍女碎步过来,关切地看着他。
“没、没,你过来干嘛,去去。”冯禹申连忙低声说道,过去推她离开。
小侍女心下奇怪,笑道:“怎么,又背着……”
话音未落,冯禹默房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乱响,房门“轰”地被撞开,一个人影朝后撞开了门,重重摔在走廊的地板栏杆上,靠在那里如一只破布麻袋,不时抽搐。
冯禹申惊得浑身一抖,呆在那里。
小侍女尖叫一声,狂奔去:“大公子!来人啊!大公子!”
冯禹申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双腿发抖,颤颤巍巍走过去,见他哥哥瘫靠在走廊地上,口鼻溢血。
又抬头看屋内,期思脸色煞白,站在门口,面有嫌恶,盯着地上的冯禹默。
冯禹申慌慌忙忙说:“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期思脑海一片空白,一时是冯禹默近在咫尺的脸,一时想着“我是不是杀人了”。
安静的院子被小侍女的尖叫划破,很快涌进来一群人,仆役管家闻声赶来。
期思浑身冰冷,回过神时已经被冯府众人堵在了屋内,小侍女指着期思,哭着尖声道:“就是他!他要杀人!大公子……”
“去报官!去跟王大人说!把他按住!”管家吼道。
一众小厮扑上来将期思围住,冯家老爷夫人闻讯赶来,冯家富足殷实,夫妇二人衣着华贵,气度富态。
冯夫人跌跌撞撞跑上来,吓得扑在冯禹默身边大哭。冯老爷见着大儿子满脸是血,不禁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