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飞快地进了电梯。
「大哥,那批货上印的就是这家公司的名字,没错!」大明压低声音在陈空耳边说。
陈空皱了皱眉,「那些人确定可靠?」
「没问题。钱是小事,那几个全是看仓库的小角色,没见过一次超过六位数的钱。」
陈空点点头。
「就算是蚂蚁,也会有它的用处。」说完转头看着另一个人问:「老六,你那边怎么样了?」
「基本上都没问题了,只是……」电梯门开了,一群人鱼贯走了出去,老六跟在陈空身旁边走边说:「那光头亮,总感觉好像还有点──动摇。」
眉一挑,陈空想起亮哥那张猥琐的脸,咧嘴笑了出来。
「去找出亮哥现在在哪,我亲自去帮他稳定稳定!」上了他陈空的船,想中途下去可没那么容易。
算一算,这船也开得够久了,最后能不能靠岸卸货,就看最后一段路是否顺利了。
他是洗手不干,但不干之前,这手得先洗干净。
他讲究义气,他也讲究「一报还一报」。
「暴力事件」的发生地点,一般不外乎两种:一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往往是打群架。二是人烟稀少的角落里,最适合「逼供」。
说是酒店,用小旅馆来形容这里更加适合,狭小的房间、污浊的空气,还有布满不知所谓涂鸦的墙壁,让人不知道这里从前是什么地方。但房间里最大那张床上的床单为什么会皱巴巴的,这点倒是很容易明白。
床边,亮哥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旁边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办事刚到一半就被打断,被绑时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
陈空坐在房里唯一的椅子上,接过身后的大明递过来的烟,悠闲地点上。
人生真是美好。
一屋子的人,只有亮哥一个跪着,已经充分说明了此时的情况。
「空、空哥……」亮哥有点打哆嗦地叫了声,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旁边的几个男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暴打一通。
陈空手下的「疯」,这点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没什么脑子,但是真干起活来,个个都可以不要命。
「难得──」陈空仰起头,优雅地吐了口堙,「你还知道叫我一声『空哥』,我以为自己洗手不干了,亮哥你就马上去别的大树下『乘凉』了呢!」说完还没完全缩回去的「小头」。
真是色心不改,都这个时候了,那玩意还挺有j-i,ng神的!
「哪会啊!嘿哔……」傻笑几声,亮哥不自然地扭了扭身体,想挡住腿间那东西,肚子上的肥r_ou_也跟着抖了两下。
「怎么不会?」陈空笑着问,不等亮哥回答,又转过头打量了四周,「亮哥真是好兴致,品味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挑这种地方来找乐子,让我的兄弟们找得好辛苦啊!」
旁边有人搭腔了,「就是说,这地方比老鼠洞还难找,不知道的还以为亮哥你故意躲着我们呢。」
陈空笑了出来,亮哥脸色都变了。
「空哥,我实话实说,我可一个字都没多说啊!」事到如今,装傻什么的已经不行了,亮哥牙一咬,也决定豁出去了。
「现在没说,不等于你以后不会说。」陈空拿着烟的手放在膝盖上,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姿势,却给人有种说不出的威胁感。
「亮哥,你知道我陈空不爱拐着弯说话。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躲着我,就是在为自己的明天找后路。怎么?怕我陈空出事连累你?怕我死了拉你当垫背的?」
「没没没──」亮哥直摇头,「绝、绝对没有!我知道你是最讲义气的,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这光头没安好心眼,反正他也没多大作用,直接做了得了。」大明突然来了句,然后朝亮哥旁边的两人使眼色。
两个大汉点点头,正要去抓人,亮哥已经叫了起来。
「不要不要!空哥!空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啊!」他边嚷着边往陈空面前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我真的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下方义信最近国外那边的生意不好做!而且袁义仁是他弟弟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件事我比你知道得还晚呢!」
陈空眉头挑了挑,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慢慢抽了口烟,像是在考虑要怎么处置眼前的人。
亮哥知道他的心思,又接着说:「空哥你相信我啊!咱们在牢里一起待了那么久,就凭这点情份,你也得信我一次啊!」
这倒是个好理由。陈空点头,「好啊!那我也不难为你了。这事今天就算了,只要你记住你现在是跟我同一条船上的就行──」
亮哥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到他又说:「但是上次你跟方义信一起害我兄弟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今天你必须得留下点东西做补偿才行!」
「什、什么?」这句话简直是青天霹雳,亮哥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大明和另外两个人靠了过来,大明还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虽然小,却亮得刺眼。
两个人从后面按住亮哥,大明蹲下来拿小刀在他面前晃,笑眯眯地说:「亮哥,兄弟们给你面子,大头还是小头,你选一个留下吧!」
「啊!不、不行啊……明哥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