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可置信自己竟然有这么威力的凝视顿的伤口。
比起没有什么明显重伤的杰示,凹陷的盔甲怎么看都严重许多,但内部受伤的实际状况也只有顿自己最清楚。
「这盔甲也真是有够硬。」
无视杰示的嘴上功夫,顿双眼紧紧盯在杰示肌肤的每一处,不管从哪个地方、角度观看都能够发现杰示身上已经布满汗水。
呼吸、喘气都显得快速异常,就像是已经经历好几个小时的战斗一般疲惫。
「可恶,这视线真是讨厌,简直是要看穿我一样。」
「要认输?」
「哈,别说傻话,你身上的盔甲我可是打凹,我的木刀也没有折断。」
「力量、速度,基础两点我愿意承认,只是耐久力你能够撑下去吗?」
「这个缺点根本太简单,只要在快要不行的时候击败你就可以啦!」
杰示踮起脚跟,仅用脚尖的力量一次性冲到顿前方五公尺位置,利用还有距离的优势刻意旋转一圈来增加自身力量——挥出到现在唯一最完整发挥全部力量的攻击。
「不能输。」
没有因为这股简直把空气撕碎的强横攻击而打算闪躲,顿压低下半身的稳住下盘,双手紧握住木刀,双眼瞪大紧紧注视在这一击的轨道上。
当!
两把木刀撞击的声响产生剧烈笨重却又刺耳的声响,以两人为中心往外扩散出肉眼也能够看见的空间波动。
嘶嘶嘶。
草丛、木树绿叶、泥泞、水坑全都往外飞溅并无法支撑的产生龟裂、破碎。
砰!
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瞬间被两人的一击粉碎出一块巨型坑洞,两人受到彼此力量的冲击直接撞击在后方的坑洞。
砰!
杰示整个人变成上半身在下方,下半身在上的颠倒姿势,并且毫无阻拦的撞击到一根成熟树木的树干上,并且在躯干产生一条清晰明显一条贯穿中心的巨大裂缝。
比起杰示,顿整个人陷进凹洞底下,身躯紧紧黏在深咖啡色的土壤内,印出一道巨大身影。
「可恶,顿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极限啊?」
意识没有被这股冲击给剥夺走,应该说多亏身体内部那份冷热交错的疼痛所以才幸运地没有昏迷。
胸口、四肢、脖子全都有股只要稍稍移动就会感觉到热至、寒冷交错的痛苦,加上移动一下手指就有神经贯穿大脑的刺痛,杰示实在很想要乖乖就这样待在原地好好休息。
比起满脸痛苦、连动都不想动的杰示,顿在听见杰示的话语后瞪大双眼,从凹陷于土壤内的状况硬是挣脱。
依靠着庞大身躯拥有的蛮力,缓慢但顺利地逐渐逃脱出来,下半身、双脚渐渐重新趟回到地面。
这段过程顿的双眼凝视在杰示的兵刃上。
「你的木刀断了?」
「别傻了,嗯,好吧,确实是断了,但就算是这样也别以为是你赢了。」
即使处在受疼痛折磨、撕裂的状况下,杰示的话语听起来仍还是显得幼稚好笑。
只是当顿勾起嘴角却立刻传来剧烈的撕裂感,还是乖乖收起不必要的笑容。
「我的木刀比你长。」
「喂喂,真是好笑的评判标准。」
「你不会赢的。」
如同对一名罪犯做出宣判,顿的话语充满往常那样的高压迫性与气势,即使处在受伤的状况仍充斥这份难以反驳的压力。
「这句话就麻烦请你,好好使用像短剑的木刀在讲。」
顿手上的木刀比起杰示剩下一半的长度更显得短小,几乎仅剩下剑柄部分。
「短刀,即可战胜。」
反握手中短刀迅速蹬起脚尖,丝毫不打算给杰示有任何休息的空间。
「来啊,这次我要彻底,打败你!」
从肺部奋力撕裂的吼叫,与吞噬意识的疼痛与意志进行强烈对抗,在还有意识的状况下挥动手指,握住手上唯一的兵刃。
同样毫不畏惧的往顿方向缓慢前进。
迟缓而不稳的路途上,杰示不断跳动的眼皮底下,那颗右眼滑下一道乌黑混浊的赤红鲜血。
眼白布满鲜红血丝,金黄色瞳孔直接被这些鲜红给吞噬,仅剩下左眼那金黄闪烁的耀眼光芒。
即便如此杰示仍不打算就此停下步伐。
喀。
两把木刀轻轻触碰发出一声清脆单薄的撞击声。
「啊啊啊!」
「嗯!」
轻轻触碰在一起的瞬间,两人在撕碎意识的疼痛下再度挤压肌肉的力量。
杰示拉开木刀来增加距离,缩小自身动作减少不必要时间来到达效益最大的力量,迅速挥舞斩击。
「嗯?」
如果正面承受这击必定会昏倒。
判断有这个结果,顿立即双手握住短小的木刀主动冲到杰示身上,并且紧紧黏在对方胸膛处。
「你输了。」
顿擅长的招式之一就是利用自身盔甲极高防御这项优势,具体运用方式自然是主动缩短攻击距离减少敌人的攻击力道——彼此此刻都处在稍微一击就会痛苦倒在地上的状况,顿却在这个时间点再度依靠这招。
同时稀奇性的压抑不住内心对胜利的渴望,从喉咙挤出了胜利般的宣言。
双手握住的短刀因为长度变短自然能够挤进更加狭小的位置,在紧贴的瞬间,那把短刀的位置正好处在杰示左侧腹部。
没有犹豫地向前挥上。
这是种赌注,看是杰示被阻断距离的半调子攻击能够彻底破坏掉顿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