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亦然随后就到了。
锦繁见亦然来了一个箭步跑过去将亦然拥进了怀里,然而冰冷的剑穿过了锦繁的炽热的胸膛… …
锦繁轻轻放开亦然,向后退了几步,他捂着血流如柱的胸口,不解的看着亦然,泪水如落珠。
亦然眼神冰冷似有嘲笑,[杀了你,我便是崎山派的掌门了。]
锦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起手看着十指上的掌门戒指,不可能… …不可能… …他不相信亦然会为了这么个戒指杀自己,他努力的摇着头,[你、你怎么了?亦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亦然眼神冷漠。
亦然这句话犹如利剑穿心,锦繁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我一直是喜欢金叶新的。]亦然脸上满是嘲弄的笑。
锦繁紧紧的攥着胸口前的衣衫,心痛… …难以…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我们在一起可好?]
[金叶新死了,我总得找个人照顾我吧,我觉得你挺合适的。]尽是蔑视。
[哈哈哈哈哈]锦繁仰天大笑,泪水不断的滑落在地,他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叶新的一个替身罢了,如今他需要杀了自己做掌门便要杀了他,这一百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这一百多年的付出又算什么?真是可笑… …
锦繁伸出手想去摸一下亦然的脸,这真是的他的亦然吗?
亦然一脸厌恶的后退两步,[别碰我!你太脏了。]
这句话有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锦繁伸出的手一颤,停留在了空中,眼前朦胧,悲凉的泪水从锦繁那绝望的眼中肆意流出,这是他最后因为他而哭泣,他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眼前这他爱了两世的人低语:[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再遇到你,不要… …真的太痛苦了… …] 他一把抽出冰随反手架在脖上一抹… …
冰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落地的“铛啷”声… …
锦繁静静的闭上了眼,身子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
锦繁已经失了心,如果他能够清醒一点,那么他就能看清面前这个沈亦然手中握的那柄穿过自己胸膛的剑并不是逆月… …
沈亦然看着倒在自己面前挥剑自刎的薛锦繁木呆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他蹲下身来抚摸着锦繁的长发,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报复的人刚好视你如生命罢了… …]
百里之外正与数百人大战的畅汗淋漓的乐正突然如遭雷劈般站定不动了,瞬间身中数剑,然不自知。没人看清她的表情,甚至所有只看到红丝只一闪她便消失了。
乐正疯狂的御着毒言飞向鹿凰城,眼泪被风带出很远,她悄悄留在锦繁身上的灵气消失了… …
白纪虽远远不是亦然的对手,但是亦然还是与他缠斗了很久,因为他不能伤了白纪。
当他甩开白纪后第一时间就飞向了鹿凰城,锦繁肯定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自己,他不要再离开锦繁,即使他坠魔,即使他杀人无数,即使他与全世界为敌,我亦然站在他身边,倾尽天下所有也要保护他。
还未进屋的亦然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心下大慌,猛的推开了门。
眼前的锦繁孤独的躺在血泊之中,他身边是染血的冰随和一枚脱落的戒指… …
如雷轰顶,亦然脑子一片空白。
他木然的跌落在地,手脚并用的爬到锦繁身边,从血泊中抱起锦繁,泪水不住的流下,仰天长啸惊得这座古城为之一颤。
他低下头来看着锦繁,胸前有剑伤,是谁?是谁伤了他!是谁!他为何又要挥剑自刎?为何不等他来,为何不等他来… …为何… …
前世他没能保护白羚,如今没能保护锦繁,亦然哭的那么绝望.. …
他是百灵之魂,静下心来,他寻问百灵,倾听百灵之声。[是谁杀了锦繁?]
唏嘘细语来自各个方向,声音不同。
[是你。][是你。][是你。]
我?亦然不解,怎会是我?是我杀了锦繁?不可能,不可能。突然亦然灵光一闪,曾经有一个人也顶着苗景平的脸来杀他,还害死了叶新… … 是他… …为何?
[他们说了什么!]亦然问着百灵。
细碎言语传进耳中。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没喜欢过,没喜欢过。]
[我一直喜欢金叶新,金叶新,金叶新。]
[别碰我,你太脏了。你说,你说,你说。]
[我要做掌门,掌门,掌门。]
[来生不要再遇到你,不要,不要,不要,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
亦然泪如雨下,锦繁是因为绝望而自刎的,所以他没有等到他来,他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遇到他… …
他死的是那么绝望… …
亦然低着头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锦繁,轻声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没从没有。我们还小还在乞讨的时候,你总是会拿回糖果和点心给我吃,你说是好心小姐姐给的,我不信,曾经跟踪过你,我看你进了酒楼,那日还遇到了白纪。]亦然哭的呼吸困难,做了个深呼吸,继续哽咽的对怀中锦繁道:[你知道吗?白纪好难缠,我好不容易才甩开他,又回到了酒楼,在二楼一间紧闭的雅间找到了你,我从门缝里看到,看到… …看到一个老男人欺压着没穿一丝的你,你的表情是那么痛苦… …桌子上放着你常带回来的点心和糖果… …那天,我哭了,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后来咱们去了崎山,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