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清不不知道他搞啥名堂,被他一路拽着来到阿辰房中,就见满满一桌子酒菜,阿辰风筵也都落座了,俩人四只眼都在盯着他。
温玉怀就把苏冷清按在座位上,说今个是我的好日子,把你那张乌鸦嘴闭上,等这顿酒吃完了,我就回我的牢房里去!
阿辰就站了起来,冲着风筵举杯说,弟妹我就不带了!
风筵这刻回过神来,忙不迭举起酒杯,先跟温玉怀碰了,再又碰了碰阿辰,略带责备啊了一声!
温玉怀羞赧道:“风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风筵赶紧地摇头,又想去找纸笔来,就听苏冷清开口道:“阿辰,你身边有了人,那酒悠着点喝,别不要命的灌!”
苏冷清说出了风筵的意思,风筵便冲他们憨厚笑着。
温玉怀瞅着阿辰,那眼神泛出水,一脸地柔情蜜意。
阿辰也在瞅着他,郑重其事道:“以后,咱俩就连一起,扯不掉、分不开!”
温玉怀喜极而泣,拿袖子抹着泪道,可是你说的,我就信了你,你要是反悔,我就杀了你!
阿辰斩钉截铁说,你不嫌、我不弃!
温玉怀刚抹净的眼睛,望着阿辰又泛泪光,看得苏冷清一旁冷笑,心想好你个温玉怀,叫你做事整天蔫着,结对子倒是神得很,那双眼睛都透光了。
苏冷清正在腹谤,就见他们都望来,轮到他来祝酒了。
苏冷清满脸不高兴地起身,举着那酒杯蔑着温玉怀,冷汀汀道:“你当我那大牢形同摆设呀?你想进去就进去,想出来就出来呀?!”
温玉怀气结,骂道:“你就不会说点好话?!”
苏冷清冷笑道:“等会就让狱卒替你贴个喜字,今晚你就在牢房洞房吧!”
温玉怀咬牙切齿道:“你敢!”
苏冷清诘问道:“我怎么不敢?你仗着有阿辰,就无法无天了?!”
温玉怀气咻咻瞪着他,苏冷清也瞪了回去。风筵伸手去摇温玉怀,又冲着苏冷清摇头,示意他们别怄气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算了,看在他们的面子,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温玉怀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把我关进去是想让我撇开关系,圣上怪罪下来由你一个人顶着。我最厌烦的便是你这一套,把别人都看得扁扁得,好似我温玉怀是贪生怕死之辈……”
苏冷清冷冷扫他一眼,语气讥诮道:“怎么,这会子有骨气了,又不怕被人分食?!”
温玉怀哑然道:“你非要跟我置气?”
苏冷清举着那杯酒,晃晃悠悠地道:“听说为了r_ou_味新鲜,都是从活人身上取,要腿子砍腿子,要眼睛挖眼睛,甚至连内脏都成,人落其手牲畜不如,求生求死惨不忍睹!”
温玉怀喉结滚动,脸色又变白了,缩在阿辰怀里,瞪着苏冷清道:“唬谁呢?!你当我不知道那些是假的?!”
“害怕就别逞英雄,乖乖回到牢里头去,等上面的圣旨下来,你再看我是挖眼还是砍腿!”苏冷清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冷汀汀道:“你的运气再好点,就坐上我的位置,喜庆楼摆上一桌,请盐司之人聚聚,这事就算过去了!”
温玉怀已经听呆了,冲着另外俩人道:“他说的是人话?”
苏冷清冷笑道:“有我这样的前任,你运气倒也不坏,只要是无所建树,便合了他们的心意。”
温玉怀气结道:“你损够了没?”
苏冷清勾唇冷笑道:“我哪里敢损你呢?今个是你的好日子,我怎么也该说几句好话!你只管安心做你的知府,那齐景礼虽不待见你,但也不会将你踩下去。我给他惹的麻烦太多,如今来个懂事乖巧,就算软脚虾也是好的!”
温玉怀气得直哆嗦,自己是拿他当朋友,才会拦下那本奏折,怕他被贬官掉脑袋,哪想遭他这番奚落。
“你看看,我说了好话,你又不爱听!”苏冷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扫他一眼语气戏谑道:“其实这种结对子的玩意,你们也不用太当真,本就是太监、宫女们闲来无事耍耍乐子罢了!”
说罢,丢了酒杯,拂袖离去。
☆、第五十章
苏冷清前脚跨出门,就听温玉怀气得发颤声音,几乎带着哭腔骂道:“这人是疯了吧?!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阿辰瞟了风筵一眼,语气平静如常道:“他心里不痛快便这样,我们早就习以为常,不知道谁又惹了他!”
风筵假装没看见阿辰的眼神,只是拉着温玉怀啊啊几声,劝慰温玉怀别跟喜怒无常的苏知府一般见识。
苏冷清只觉身子发冷,就似那日切了脖子,失血过多一般虚冷。以前风筵定会追出来,陪着小心哄着问着,如今只是不与他计较,跟那温玉怀站在一道。
苏冷清看着纱窗上的人影,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如此一想气血翻腾热冷交攻,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当下扶着廊柱蹲了下来,咬牙想把病恹之感强压下去。
就在这个档口,阿辰提着食盒出来,今天菜肴本来就多,苏冷清又无故离席,搅得大家食不下咽。
温玉怀看着一桌子菜,便说要拿些菜肴和酒,给那放他出来的狱卒压惊,狱卒知道苏大人的脾气,怕还在惴惴不安呢!
走廊上没挂灯笼,苏冷清蹲在黑暗之中,阿辰走到近处才看见。换旁人怕要失声惊呼,但阿辰只是默默一眼,便将苏冷清扶了起来,送他回自己的房中。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