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玄静大师手中的念珠一转,而后一挥袈裟,顷刻就平息了两人躁动的真气。
“阿弥陀佛。关于白掌门的事情,老衲认为尚不明晰,此时便大动干戈,还为时尚早吧!”
陈文采低声道:“玄静大师从不外露武功,所以我也不能知其深浅,只怕我们所能窥到的都是冰山那一角。各位不妨听我一言,咱们这些后辈还是不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太放肆的好。”
付诗琴也赶紧上前劝道:“玄静大师说得对,此时大动干戈为时尚早!二位掌门都请息怒,今日我们汇聚少林不就是为了把话说个明白,好给武林中人一个交代的么?”
可没想到,江流突然c-h-a话道:“付掌门,这话你可说错了。孰是孰非,但凡是个明眼人,内心都早该明明白白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多余的解释?再说了,与韩英天这种小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折损我们白掌门的身份,我们白掌门为何要为他这种伪君子真小人多费口舌?”
冷溶更进一步道:“师兄说得没错,韩英天就是庆宁的走狗,一条畜生又怎么配跟我们白掌门说话?!”
韩英天此刻倒是摆出了一副不与晚辈一般见识的高姿态,可那公孙函却沉不住气了:
“冷溶,上次菲菲拿刀划了你的脸我事后还怨她做得过分。可现在,我只恨她当时没有挑烂你这张嘴!”
冷溶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拔剑道:“为一点小伤报复女流之辈不是男子汉所为,不过替白掌门收拾你这忘恩负义的薄情小人却是天经地义!”
于是火药桶被引燃了,冷溶和公孙函便同时持剑冲了上去,一时间两人剑锋铿锵作响,火花凌乱,打得不可开交。
陈文采紧盯着激斗的两人,双眼微眯道:“这是星辉派盛名天下的碧落星辰剑法。能将此剑法练至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个冷溶,绝不会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对手。不过说来也奇怪,我在历届武林大会上观察他良久,时而觉得此人强悍无比,时而又觉得他弱得可笑。”
似乎是被陈文采的话弄得颇为不爽,柳泉荷接过话茬来说道:“冷溶是我的右使,武功自然厉害无比。他有进高手榜前十的水准,只是脑袋里总是少根弦,爱犯些低级错误而已。”
陈文采干脆沉默了,而江流则在一旁耸着肩无奈地笑。
不管怎么说,冷溶至少是胜过公孙函一筹的。他步法轻快,撩起一个剑花向后一个翻身,便躲过了公孙函迅雷般的攻势;而剑锋略一点地反跳杀回来的时候,却一剑划破了躲闪不及的公孙函的衣袖。
公孙函眉头一蹙,似乎是被逼急了,抬脚踹上了那口大香炉。真是没想到,在我看来成吨重的铜炉竟然就这样被他一脚踹飞起来,直砸向冷溶。
我心头不由得一揪,却听得身旁的江流从容对冷溶说道:“风池百里,少府位虚。”
我依稀听得出来这其中包含了习武之人运气的两个重要x,ue位,看来这是江流对他的提示。
此时,冷溶躲那铜炉是躲不及了,神情却也不惊慌。只见他猛然一提气,伸出左手来就去推拿直冲他飞过来的铜炉。
陈文采不由得低声道:“此时正是考验他内力的时刻。若他真如白掌门所言,是真正拥有实力的高手,便不会为其所伤。”
真如陈文采所言吗?我这旁观者竟吓得全身打哆嗦——在我看来,冷溶那小胳膊跟成吨重的铜炉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根铁丝啊!
看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那铜炉竟硬生生被冷溶一只手反推了回去,直直砸向了公孙函。由于距离较长,公孙函反应快躲开了,致使那铜炉直接砸在了远处的大树上,震落了一地树叶。
江流微笑着拍手道:“下次武林大会,你能进前十了。”
公孙函举剑还欲再斗,不料手中的剑竟被玄静大师一颗佛珠给打飞在了地上。
玄静大师道:“几位施主若还欲再斗,就直接同老衲斗好了。”
听玄静大师这般话语,一时间,所有人都噤声了。
玄静大师又道:“白掌门,现在你该为韩掌门所说的事情解释一下了吧?”
不料柳泉荷斜眼道:“解释?晚辈不记得自己做过韩掌门所说的事情,既然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又当如何解释?玄静大师,晚辈认为自己当说的话都说完了,不知我求你的那件事,你现在答不答应?”
还不等玄静大师回答,韩英天便又冲柳泉荷吼道:“你这武林公敌,休想就这样蒙混过去!你若不愿在此解释清楚,那好,今日在此,你的命我韩英天是要定了,就当是为天下人除害吧!”
听到这番话,柳泉荷离开了玄静大师身边,眯起眼睛来向韩英天逼近了过去,刚才还沉稳有力的声音,此时一张口,却变得极为轻佻。
“韩掌门有没有本事要我的命,暂且不提……只是,为害武林、窃取江山,这些事我并未做过,也万万扣不起这顶帽子,那么我想请问,韩掌门你到底想让我解释什么呢?”
说话时,柳泉荷离韩英天只剩了一步之遥了,而此时,他的脸更是直接暧昧地向韩英天探了过去!一直在找机会伤他的韩英天却偏在这绝佳的时刻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柳泉荷用他那原本就很雷人的嗓音柔声道:“难道韩掌门是想让我解释我为何有断袖之癖,做了男妓,还勾搭上了你的女婿?”
这一刻,公孙函脸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