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回去休息好了再说。
袁朗有点不耐烦,刚刚跟总部联络中得知沈一星没事,已经送往医院,放心了点,现在有点不晓得怎么回答手下人的疑问。
不是,队长,我想说当时我进入制毒工厂抓我的是龙鳞的人吗?
你现在要找他们道歉可晚了,许三多,就当你运气不好吧。
不是,我不是要让他们道歉………
许三多,龙鳞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下次战场上遇到你再问吧。徐耀倒很晓得丁默他们的脾x_i,ng,跟许三多解释道。
袁朗干脆眼睛一闭,假装睡觉,要不他现在真不知道怎么跟手下人解释沈一星和储南云的事儿。
吴哲是第二个想发问的,却被成才一把按下,摇头示意现在不是时候,袁朗眼睛睁了个缝,满意地瞄了一眼成才,想睡却睡不着。
他也在想着事情接下来的进展,同样头疼的何止袁狐狸,军区医院里,龙鳞所有人都很失望,因为折腾了一大圈,他们的果果醒过来还是不认识人,还是吵嚷着要回老a,要找自己军校导师。
怎么办,心理专家,他这不还是原地踏步?
你耐心点,丁默,他是你战友,难道这样你就要放弃他吗?
每个人心情都很烦躁,听到蒋瑞东这硬梆梆的话,丁默立刻火了,反驳道:你说什么,注意你的措辞,心理专家,我丁默放弃过谁?你这样折腾他就是帮他吗?
☆、(一百八十六)解释
(一百八十六)解释
我这是科学,我在努力,不像某人只会说风凉话。
你说谁说风凉话,你再说一遍?
砰一声巨响,剑拨弩张的两人愣在原地,一个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回荡:干什么,你们两个也发疯了,要是觉得力气使不完,给我爬楼去,滚犊子。
医院走廊一张铝合金座椅四分五裂了,范大彤忙跟闻声而来的护士解释,不好意思,太用力坐坏了,我们赔,我们赔。
见到老大暴怒,孙宁和阿日斯兰也很自觉地要去爬楼,黄耀西没好气,呵斥道:几天几夜没闭眼,还没觉得累吗,去,叫上两个兔崽子,上军区招待所开房间睡觉去,这里有医生护士守着,出不了大事。
黄队……
没听见命令吗?
范参谋撇嘴,嘟噜着,您不也没休息,我看咱们都找地方睡一觉,再想办法吧。
黄耀西看一眼范大彤,又看了看病房里跟病友玩得开心的心腹爱将,无奈地摆手,宣布暂时投降,说了两字,睡觉。
回到基地的袁朗也没歇着,写报告的事交给齐桓,把所有人打发回去吃饭睡觉后,悄悄溜进了铁路的办公室。
铁大,你开发电厂啊?
烟雾散去后看到贺岩也在,袁朗感觉到事情恐怕不顺,直接在铁路桌子上捞了一根烟点着,啪嗒啪嗒吸了几口,才听见老大发话了。
医院刚来了电话,人没事,受了点皮外伤,可,脑子还是不正常—————
铁大,储南云的事,我该怎么跟老四解释?
铁路抬眼刺了狐狸一眼,扔出一个档案袋,发狠道:交给彭泽,告诉他,要找人算账找况文山去。
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看这样子你们暂时还不想去睡觉吧?贺岩看铁路少有地焦虑着,知道是为了沈一星,更是为了他的老部下。
您也别着急,我觉着吧,他潜意识里已经苏醒了,不过是冲不破心里那道坎而已。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实话告诉你,他失踪期间发生过什么,受过什么痛苦折磨,被注s,he过什么实验毒剂,我们的情报根本就不完整,更重要的是,s2到现在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当年的老部下,怎么去见我的老营长?
铁路说着说着少有地哽咽了,袁朗却是第一次见,一时无言,只能默默给铁路的茶杯里蓄了满满一杯茶,轻轻放老a大队长面前,安静地躲在一角抽完一支烟,才听见自己老队长咕嘟咕嘟喝了点水开口说话。
黄老邪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醒了没说什么吗?
袁朗觉得眼皮有点重,毕竟几天几夜没阖眼,太累了,但必须谈完这件事才能睡得着。
铁路没说话,袁朗猜到了,说,如果他说想回来,那就回来吧,我倒挺想那倒霉孩子的。
你想好怎么跟你的南瓜解释了吗?
还没———袁朗觉得铁路这屋子里二手烟太熏人,想都没想就回答。
袁朗估计现在从这次任务种种迹象来推演,吴哲恐怕已经大概晓得沈一星的身份,只不过肯定还有不少疑问。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是一线作战部队,我们的x_i,ng质和任务是时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完成使命,不是传播八卦消息。
铁路明白袁朗的意思了,这次的事件狐狸应对手下人质问的做法就是不解释。
因为无论是龙鳞,还是军警各部门的命令任务,谁能解释得清楚,保密条例摆在那里,有些事有些人就没有必要解释。
正如当初袁朗考核南瓜,留下谁不留下谁,其实根本不必解释那么多,之所以跟成才说那么多,是因为遗憾和尊重。
行了,先去休息,具体情况明天你替我去开作战总结大会时再跟黄老邪他们商量吧,如果还是不行,你就顺便把他带回来,我们这里比外面让他安心。
袁朗答应,实在有点睁不开眼,连烟草的作用都到极限了,开门,贺岩正好端了两碗面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