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文皇后将手放在皇帝手上,打断他的思路,她轻声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如今占着北疆,刚刚解了国危,便对他出手。寒的不仅仅是那些将士的心,也是全朝百官的心。”皇帝的声音很沧桑,他不顾南疆调兵到北疆是为了保家卫国,强行占了南疆。
那时,百官看自己的眼神便有些不对了,如今国家刚安定下来,便将最大的功臣斩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陛下,我们便是派兵也不是他的对手,杀他,不一定要明面上!”文皇后的声音淡淡的。
“你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成功了吗?”皇帝斜了她一眼,轻声问。
“这陛下不用担心,他来了奏折要娶男妻,在这节骨眼上不顾名声,足以见得对那男妻的看重。以前总是拿他无法,是他无弱点,但如今不同。新婚时,正是最好的时机。”文皇后笑着说。
皇帝犹豫的抽回手,他便听到文皇后下了一剂重药:“陛下,御书房里,大皇子那眼神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文清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瞿睿齐已经不在了,听说是朝里派了丞相来班功行赏。
沈文清第一次受了这□□,身体是有些不适的,后面涨涨的。但他不想被人看笑话,还是咬牙下了床,他和瞿睿齐都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这时候便有些不便。
虽然昨晚瞿睿齐抱着他洗了澡,但如今想叫人做什么,发现既然也不知道叫谁。
瞿睿齐心细,应是会留人的,沈文清安慰的想。
他拉开门,却发现门口没人,在往外走两步,渐渐发现不对,他立马知道出事了,正要开口,便被人从后面捂住。
沈文清身边是跟着暗卫的,沈文清一被捂住口鼻,暗处便下来几人。
捂住沈文清的人,手紧了紧,沈文清发现他也不应战也不说话,扛着沈文清跳上围墙要走。
沈文清挣扎不开,回头看去,那些暗卫已经被人纠缠上了。有一人追来,却不断被人阻拦。
沈文清昨日刚刚和瞿睿齐一起,今早饭还没吃,又被扛着。难受的十分想吐,只恨早起头上的物饰昨晚都被瞿睿齐取下,如今披头散发的。
不然从头上拔下一个固发用的头簪,也能从后面刺他,如今虽然也是男人,但他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便是在他后面捶打两下,也没什么大作用。
“哥哥?”
沈文清在屋顶上看到下面一脸呆愣的沈君和,叫到:“叫人!”
沈君和跟着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哥哥,哥哥……”
沈君和跟着跑出了一段路,沈文清看着她轻松越上了城墙,一路跟着跑。
似乎她自己也意识到她没法追上,停了脚步,咬咬嘴唇,以更加快的速度回去找瞿睿齐去了。
沈文清一路被带到了山上,他还穿着里衣,头发长至脚裸,如瀑布一般。
被放到了山上的一处崖边,他晕头转向地站稳,发现四周不仅仅劫持自己的那人,还有十多名的黑衣人守在那里。
他们不动,看着反倒像在等人,沈文清心里便咯噔一声,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瞿睿齐。
“你们是皇帝的人?”
那些人不说话,沈文清不敢置信地开口:“卸磨杀驴也没有这样的,便是你们自己,还是要感谢肃亲王将北蛮赶走,如今刚打下北疆,便……”
那些人依旧低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婚事太简单了,所以扩写那么一点点2333
第66章 第 66 章
“便是皇帝下这样的命令,便是皇帝……他也是他的儿子……”说到这里,沈文清不知怎么就哭了。
心疼,太心疼了。这太欺负人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为何……那皇帝为何一定要杀他?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父子之间说不开吗?若是这般,何必让他到北疆?”沈文清不甘心地问:“北疆是他保卫下来的,国家是他保下来的。便是知道调兵去了北疆,南疆会守不住。但是看到那一城城的百姓,他最终还是放下这些恩怨调兵来了。”
沈文清抓住最近一人的衣领问:“这些事情,这样的功绩,不说是父子了,便是普通人……便是陌生人,不说lùn_gōng行赏,竟是连命也不能留吗?”
那人甩开沈文清的手,走到一边坐下,沈文清只站在崖边,他们不让他往外走。
只要沈文清不走,他们便安静的坐在那里,沈文清要是动他们便阻他。
沈文清被阻拦的没了脾气,也坐到一边。
带着沈文清来的人才开口说:“我们很佩服大皇子。”
沈文清:“???”
那人继续说:“但各有其主,我们只能奉命行事。”
沈文清开口问:“是皇帝的意思吗?”
“也是皇后的意思。”那人开口说。
他们在那处坐了有半个时辰,瞿睿齐带着人找了过来。
看见沈文清只是靠着山墙坐在那里,并没有受什么伤,吐出一口气来。
“瞿睿齐!”沈文清抬头看见他,急急起来就要过去,但被身边的黑衣人伸手拉住。
瞿睿齐眼神便一沉,紧紧盯着他拉着沈文清的手。
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笑着说:“皇后说你定会就范,我原是不信的,如今想来,有这人在,确实胜负难定。”
若是没有沈文清,他们也并非第一次刺杀瞿睿齐,但无一次成功。
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只剩如今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