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河被弄醒,睡眼惺忪地问他:“怎么了?”
梁明月下床:“我要回家了。”
游星河望窗外,已经天亮了。他放心地翻身,趴在床上继续睡。
梁明月回头看游星河,他突起的肩胛骨好像勾魂索一样,梁明月赶紧回头,急急忙忙地回家了。
一直到中午,梁明月才回来。游星河气鼓鼓地蹲在大门口,手里举着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黄瓜,正大口大口咬得起劲。
看到梁明月,他很生气:“你想饿死我吗?”
梁明月不看他,绕过他往里走。游星河在后边一瘸一拐吧嗒吧嗒跟着,嘴里抱怨不停。
“你这个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雇主的需求才是第一位好吗?居然让你的小少爷啃黄瓜,你太过分了!”
“如果我告诉我哥,他一定马上开了你!”
梁明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那小少爷赶紧跟大少爷汇报吧,开了我好了。”
游星河被噎住,他也就随便说说,反正每天都要这样随便说说的,只是今天的梁明月不知为何,居然较起真来。
“我想吃野j-i!”他吼。
“没有。”梁明月冷冷地说。
“那去抓!”游星河没话可说,耿着脖子硬接。反正在气势上不能输给梁明月。
梁明月回头,黑脸冷漠:“好。”
游星河气得瞪眼睛,梁明月进屋,拎了一个竹篓出来,篓子里放着大弯刀。
“走吧。”他说。
游星河气得牙痒痒,伸出受伤的脚说:“你背我去我就去!”
两人互相瞪着,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可惜游星河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地先叫。他为了掩饰,不得不咬了口嘴里的黄瓜,嘎嘣嘎嘣的用力嚼着,还不忘瞪梁明月。紧绷的梁明月瞬间泄气,默默地把竹篓拎了回去。不一会儿,厨房里飘来了游星河熟悉的腊r_ou_香味。他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地梁明月小声地骂:“神经病。”
吃过午饭,梁明月又不知跑哪里去了,游星河觉得他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严重怀疑他人格分裂。游星河躺在天井里,百无聊赖地唱歌,唱得正兴起的时候,梁明月浑身汗s-hi地回来了,背着竹篓,手里拎着弯刀。
“你抓野j-i去了?”游星河主动问他。
梁明月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放下背篓,从背篓里倒出一些草,游星河凑过去看,那些草散发着奇特的味道。
“这是干嘛的?吃的吗?”游星河又问。
梁明月拨弄草就是不回答。
游星河瞪着他心生一计,慢慢地挪到他身边,趁他转身不备,猛得抱住他。
没想梁明月立马推开他,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一样。游星河被他推倒在地,磕到受伤的脚,痛得他大喊。
梁明月又急忙凑过来,想要查看他的脚,被他蹬开:“别碰我!”
梁明月僵在那里,一脸的愧疚和不知所措。
游星河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你去哪里?”梁明月着急问。
“找医生看脚,我还要用它来跳舞,我可不想瘸了!”游星河走到门口,下台阶时,又崴了下,差点摔倒。
梁明月跟过来,想要扶他,被他甩开。游星河倔强地挪到大路上,梁明月寸步不离地跟在旁边。
游星河艰难地走了一段,在分岔路口开始茫然,他压根不知道去哪里看医生。他甚至怀疑,这个小村庄里没有医生。梁明月在他身前蹲下:“我背你回去。”
游星河推开他,冷哼:“背我回去干吗?要折断我的腿吗?”
“不是。”梁明月一本正经地反驳,重新蹲到他身前。
游星河恨不得给他两脚。
“你上来吧!”梁明月回头看他,眼神里的关切并不作假。
“你跟我道歉,说对不起。”游星河非得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对不起。”梁明月老实道歉。
游星河满意地撇撇嘴,趴到他背上。梁明月肌r_ou_缩紧,游星河掐他后脖子,恨恨不平地骂:“你说你是不是有病,突然发什么神经!”
梁明月把他背回了游宅。
游星河再次问他:“那些草是什么?”
梁明月指指他的伤脚:“敷脚的。”
游星河心里一动,原来梁明月一直惦记着他。他故作轻松地说:“刚刚你是去弄这个了啊,那早上你去干嘛了?”
梁明月又不说话,他从取来一瓶白酒,将药草和着白酒一起捣碎后,取了绿色的草汁敷在游星河脚上,轻轻地揉搓。
游星河觉得脚腕发热,梁明月加大力气,游星河喊:“疼。”
“要疼才会好。”梁明月说完,更大力了。
游星河疼出眼泪,梁明月放缓了力气。游星河咬牙:“没事,你用刚才的力气继续!”
梁明月再次加大力气,揉了很久之后才放开他:“你动一下?”
游星河试着转动脚踝,还有点微微的疼,青肿消去不少。他试着站地走了两步,慢慢走是不疼的。
“哇,好神奇。”游星河惊叹,“梁明月你好厉害!”
梁明月收拾剩下的药草,“明天再敷一次就好了。”
“等我好了,跳舞给你看!”游星河高兴地做了一个新疆舞里左右动头的动作,眼珠子跟着左右转动。
梁明月抱着药草别扭的转过头去,说:“好。”
游星河撇嘴,不知道梁明月哪根筋搭错了,今天比往常更奇怪。
晚上睡觉的时候,梁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