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耳边传来一声划破天际的巨响,接着鼻尖缠绕着一股血腥味,随即安以尘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一下呢……哪怕只有一秒也好……求你……就算爱我一秒都可以啊……”醉如烂泥的安以尘跪倒在地上用手攥着即将离去的萧默然的外套的衣角,卑微又绝望的话语令人心口一颤。
“不可能。”萧默然冷冷的转过身,眸子里的不屑毫不掩饰的展现在安以尘面前,她露出一个无情的笑容。“你不配让我爱,哪怕是一秒钟。”
“呵……你怎么会爱我?你的心里不也就只有她么……”安以尘自嘲似的笑了两声,苦涩的泪水溢出眼眶,她眼里的落寞和绝望也越发清晰,攥着衣角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打扰了……”
萧默然冷冷的剐了安以尘一眼,在安以尘心里留下一道极深的伤痕。她嫌弃的将外套脱下扔在地上,迈开步子,不留下一点气息的走了。
“你的心里只有她……”安以尘看着萧默然离去的背影,拿起酒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伴着灼热的温度滚过喉咙。“可是……”
“我的心里只有你!”
安以尘猛地一将酒瓶抛了出去。
“嘭!”
酒瓶碎掉的声音一响,安以尘眼前突然出现一扇门,随即房门便被打开了,一脸冷漠的萧默然走了进来。
安以尘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右腿骨折了,而此时她正躺在病房之中。
“你……来了。”场景突然一变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嘴也不受控制的说着话。
“居然没死。”萧默然的语气竟有点可惜,她随即勾上一抹迷人笑容,但是这笑容在安以尘眼里,瘆人得很。“你想死就算了,为什么要带笙一起?”
“我……我没有。”安以尘百口莫辩,她没有想带顾夜笙一起死,是顾夜笙她……
“你自己想死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开车撞笙?”脸色y-in冷的萧默然额上青筋暴起,猛地用手掐住安以尘的脖子。“你怎么就没死!”
“我……”原本想解释的安以尘闭上了嘴,快要窒息的感觉令她心冷。
安以尘沉默的看着暴怒的萧默然,自己能告诉她是车失控了吗?自己能告诉她车子失控是因为顾夜笙动的手脚吗?自己能告诉她这是顾夜笙的苦r_ou_计吗?
就算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她不会相信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萧默然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反而更重。肺腑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这让安以尘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你最好不要碰笙,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看着脸色已经发紫了的安以尘,萧默然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手,接着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要离去。
“上一次我在火场没死,这一次我又没死,你一定非常的可惜吧?”看着萧默然将要离去的背影,安以尘突然开口道。
“没错,我很可惜,为什么你死不了。”原本迈开步子的萧默然突然顿了顿,接着迈着更大的步子走了。
呵,她果然很希望自己死。
安以尘心里凉了一截,她对着身边还在冒热气的水伸出了手,她想抿一口,以此来温暖一下自己的心。
“兵!”
无力的拿起身边的水,水还未到口边,手就无力地松开了,杯子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杯子落地的声音还未过,接着,就是一声尖叫,随后,便是一声清响。
“啪!”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眼前外表光鲜亮丽的人们,让安以尘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她发觉自己现在身着暗蓝色西装,此时正身处在一场宴会里,大脑才重新开机了。
眉头一蹙,安以尘看向打了她一巴掌的人——穿着白色西装的萧默然。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尖锐的喊声把安以尘的注意力拉回她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是身着白色礼裙的顾夜笙。她红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以尘。“敬你一杯酒,你就这么不屑吗?还非要扔在地上,让红酒ji-an到我的礼服上,我的礼服是白色的!你把我的礼服弄成这样,现在让我怎么见人!”
“走吧,我们去换衣服。”还未开口说话的安以尘,萧默然已经拉着顾夜笙的手要带她走。
“我不要!我要讨说法!”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引到这边来,这让顾夜笙底气更足,她甩开萧默然的手,眼眶红红的的看着安以尘。
“不好意思,我是被侍者撞了一下,才不小心将酒杯脱手而出,以至于摔碎酒杯砸到了你。”萧默然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泼妇?
冷着脸的安以尘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冰袋,敷在挨了巴掌的脸上。冰袋很冷,冷得让安以尘直打颤,也冷到她心里。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看不起我!”顾夜笙冲了上来,用手揪住安以尘的衣领,恶声恶气。“你抢了我的然,现在还看不起我?!贱人!”
“麻烦你离我远点,谢谢。”顾夜笙身上的香水味让安以尘想吐,她抬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顾夜笙。
“咚!”
这轻轻一推,居然让顾夜笙整个人摔倒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安以尘故意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泪眼朦胧的顾夜笙“艰难”的站了起来,一巴掌就甩在安以尘脸上。
“你不要小题大做!更不要得寸进尺!”安以尘恼了,举起手掌就要打顾夜笙。“我也有底线!”
“闹